秦放摇头:“经过这两次,再也提不起劲,觉得不想结婚,个人就挺好,反正感情这事呢,也看透……”
话没说完,后脑勺上挨司藤巴掌,亲爹啊,他后脑早上被央波砸过棍子,这巴掌下去,痛险些抽搐。
秦放痛地直嘘气,司藤镇定自若说句:“忘记你脑袋有伤,应该照着你脸抽。”
这说是人话吗?秦放真是肚子气:“好好说着话,什意思啊?还带动手啊
秦放长舒口气,这天有惊无险,总算是安然度过,他转身回房,刚走几步,司藤忽然又叫他:“秦放?”
秦放应声回头,晕黄色灯影下,司藤扶着楼梯边沿站着,表情有些奇怪,带着安静和疲倦余味。
很少见到,不,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司藤,不咄咄逼人,不居高临下,不冷眼讽嘲,平和像是要和他拉家常,秦放居然觉得不习惯。
“家里,还有些什人吗?”
真不像是司藤会问问题,秦放愣好会才说:“没什人。”
!”
……
冷风扑面,好像有点冷,周万东不耐烦翻个身,咽口唾沫之后,眼睛有意无意间眯缝两下,忽然瞳孔放大,腾下坐起来,清醒之后气大骂:“你神经病啊,大半夜不睡觉开窗站着,吓死老子!”
贾桂芝置若罔闻,两只微颤手搁在木台上,面前窗扇大开,夜还很深,不知名虫子啾啾叫着时停时歇,面前条弯弯杳杳寂寂凉凉青石板道,悄悄静静,静静悄悄。
妈,更年期妇女,各种神经各种病,周万东骂骂咧咧起来关窗,窗子合上时,他听到贾桂芝近乎呆滞般嗫嚅着说四个字。
司藤似乎有些不相信,眉头不经意地皱下。
是没什人啊,秦放细想想,自己都觉得空落:父母都是在前几年过世,亲戚们多半在老家,走动本来就不多,搬到杭州之后逐渐疏远,到他这辈,忙东忙西自娱自乐,就更加没联系,父亲临死前还嘱咐他:秦家多少有点人丁不旺,就盼着他早些结婚生子,别怕交罚款,能多生就多生几个,大家子才热闹。
秦放说:“现在想想,怪对不起爸,那时候忘不陈宛,总觉得不能接受别人,爸病拖很久,到死都没能给他带个儿媳妇来。有安蔓时候,爸已经过世。还专门带着安蔓去爸坟上,给爸烧纸说,下次再来,没准就是家三口,运气好点,家四口也有可能。现在……”
现在?还家四口呢,又变回个人,不,不死不活口气吊着,连个真正“人”都算不上吧。
司藤原意是想起个话头,打听下秦放家远年旧事,没想到反变成揭人疮疤,于是随口劝他:“也用不着难过,以后你遇到合适,照样可以拖家携口,给你爸个交代。”
白英小姐。
***
司藤很晚才回到旅馆,秦放还没睡,正坐在楼梯上等她,见到她就紧张站起来,司藤在他开口之前先说话:“完事,没什,回去睡吧。”
秦放有些不敢相信,再三跟她确认:“不会再有麻烦对吧?央波他没能真复活沈银灯是吧?”
司藤觉得他小心翼翼紧紧张张有些好笑:“没什事,回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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