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福瑞只好退出来,顺手帮她关门,木门豁口,门面上满满鞋印,不知道被她嘴里那个“畜生”孙子踹过几次。
不过,也不是全无收获,比起养鸡宰狗杂事,这个白小姐身上,大有文章可挖。
颜福瑞很严肃地觉得,秦放太爷爷,当年定是出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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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毕竟自己孙子,素日还靠他端茶倒尿,边说边动手把老太太抬到床上,这屋子又破又小,只够摆床和桌子,没什家什要守,木门也就是个摆设——颜福瑞眼见这老太太“上年纪”,又动起打听心思,有站着人见他不走,好心使眼色,又低声提醒他:这老太太也不是善茬,煽风点火造谣生事,人人都烦她。
任务大于切,颜福瑞动摇会,还是决定碰碰运气。
再说这老太太,叫骂哭号这戏码,三天两头上演,还以为人都走,躺在床上哼哼骂骂,儿子儿媳妇孙子孙媳妇无不中招,反正瘫痪在床长日无聊,骂几乎出口成章,骂累翻身,突然看到颜福瑞还杵在门口,登时刺猬样凛起尖刺:“贼啊你,偷东西啊!”
颜福瑞说,不是老人家,想跟你打听个人,那个秦放……
“什秦放秦不放,你外乡人吧,偷东西啊!”
她说当地土话,声音又尖刻难听,颜福瑞听无比费力,但还是耐心解释:“就是秦家,房子最大那家,是你们这大户……”
老太太听懂,但不知怎“大户”这两个字又戳痛她,跟人较劲样嚷嚷:“什大户!他们家是什大户!还不是抱上海人大腿!欠个镇子钱,凭什就还他们家!们家也是有钱人!”
颜福瑞听云里雾里:“秦放家欠你家钱啊?”
老太太不理他,瞪着纸糊屋顶骂咬牙切齿,什,杀千刀上海纺织厂,欠他们家好多钱,说倒闭就倒闭,个铜板都没赔;什姓秦抱上海人大腿,跟那个纺织厂代表白小姐定不干不净,不然为什只跟他们家把账结;什如果当时也跟自己家结清账,她也是有钱人家小姐,也会去城里嫁有钱人,怎会落到如今这地步,让个小畜生抢棺材本儿……
说着说着又呜呜呜嚎啕,哭伤心伤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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