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自对着菩荠观小破顶,盯阵,花城又道:“不过,太子殿下,们才结识几天,你对说这多,没问题吗?”
谢怜“哎”声,道:“有什问题。随便啦。就算是结识几十年人,要成陌路也不过在朝间。想说就说吧。萍水相逢,聚又散。投
谢怜想着说着,忽然忍俊不禁,摇头道:“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当时到底是怎想?为什会有勇气说出成为别人人生意义这种话?”
花城没有说话。谢怜继续道:“真是只有那年轻时候才能说得出这种话。那时候,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无所畏惧啊。现在你让说这种话,是再也说不出口。”
他缓缓地道:“不知道那个人后来怎样。成为某人生存意义,已经是件非常沉重事,遑论什拯救苍生呢。”
菩荠观里,良久静默。
半晌,花城淡淡地道:“拯救苍生那种事,怎样也无所谓。那年轻就敢说这种话,虽然勇敢,却很愚蠢。”
花城却道:“怕什。敢言苍生,不管是要拯救苍生,还是要屠尽苍生,都由衷佩服。前者比后者困难多,当然更加佩服。”
谢怜啼笑皆非地摇摇头,摊平身子,道:“敢言也要敢做,还要能做到才行啊。”
他手遮住双眼,道:“唉。好吧,其实也没什,半月说已经还好。年纪小点时候,更傻话都说过。”
花城笑道:“哦?什样话,说来听听。”
恍神片刻,谢怜边回忆着,边微微笑着道:“很多很多年以前,曾经有个人,对说自己活不下去,问到底他活着是为什,活着有什意义。”
记不住人家名字,挺得罪人。”要知道,神官们都很好面子。花城嗤道:“这点儿事就能被得罪,可见是心胸狭窄废物。”
闲聊会儿,怕话题深入敏感之处,谢怜不再谈二界之别,望眼紧闭木门,道:“半月这孩子,不知道什时候才回来?”
想到方才那句振聋发聩“要拯救苍生”,他脑海里有许多纷乱画面翻涌上来,又被他强行压下去。这时,却听花城道:“那句话真不错。”
谢怜道:“什?”
花城悠悠地道:“‘要拯救苍生。’”
谢怜道:“是啊。”
然而,花城又说句:“虽然愚蠢,却很勇敢。”
“……”
谢怜莞尔,道:“真是多谢你。”
花城道:“不客气。”
他望眼花城,道:“你知道怎回答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花城目光里,似乎有微光闪烁。他轻声道:“怎回答?”
谢怜道:“对他说:‘如果不知道要怎样活下去,就为而活下去吧。’
“‘如果不知道你活下去有什意义,那请姑且把当做你活下去意义,把当做支撑你活下去支柱吧。’”
“哈哈哈……”
“……”
谢怜如遭重击。
他翻个身,蜷成虾米,双手掩面,简直想再多双手捂耳,呻|吟道:“……三郎啊。”
花城似乎靠得更近些,在他身后本正经地道:“嗯?这句话有什问题吗?”
他直追问,谢怜拗不过他,又翻回来,无奈道:“傻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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