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真是
他竟是猜得极准,显是看透郎千秋这人。谢怜道:“他确是这说。”
花城道:“那,就是完全相反情况。如果不掌控这种地方,还是会有另个人来掌控。与其掌控在别人手里,不如掌控在手里。”
谢怜贯懂得相处分寸,点头道:“明白。”
看来,花城虽是性情中人,却比他想象中更在意手中能掌控力量。又听花城道:“不过,还是多谢哥哥关心。”
这时,门外人道:“城主,找到带来。”
那种带点轻蔑意味笑容,道:“哪儿话。他够资格算什麻烦。”
谢怜道:“他砸坏东西……”花城笑道:“看在哥哥份儿上,砸坏东西就不找他算账。别到眼前来晃,让他自己打转去吧。”
谢怜奇道:“三郎,有神官在你地界里乱走,你也不管?”难道花城当真这般有恃无恐?
花城笑道:“这你就不知道。哥哥,这地方,虽然说出去三界人人都道是浊流地狱,群魔乱舞,实际上谁都想来晃晃。便是你们天上那许多神官,表面上装作不屑顾百般唾弃,私底下有什勾当却都是悄悄乔装来这里做,看得多。不闹事懒得管,闹起事来正好锅端。”
谢怜道:“泰华殿下倒也不是存心闹事,只是见到那种赌局,觉得非制止不可,时冲动。”
谢怜向门口望去,只见那下弦月使站在珠帘之外,正微微躬身。而他手里抓,正是那名衣衫褴褛绷带少年。
花城头也不回,道:“带过来。”
下弦月使便提着那少年走进来,将他轻轻放在地上。谢怜忍不住又去看他手腕,确认是否真有咒枷,但对方欠身便退下,眼下还有更需要他关注人。谢怜抢先对那少年道:“你不要害怕。上次是不对,再也不会。”
那少年双大眼惊疑不定。可能是没力气再跑,也可能是知道跑不掉,瞅瞅他,又瞅瞅墨玉榻上小案。谢怜顺着他目光望去,只见小案上摆着盘色泽鲜艳果子。想来是这少年东躲西藏许久,多日没有进食。谢怜转向花城,还没说话,花城便道:“你随意。不用问。”
谢怜也顾不得客气,道:“多谢。”将那盘水果拿过来,递给那绷带少年。那少年下子把盘子夺过来,囫囵地就开始往嘴里塞。
花城淡声道:“那是他见识太少。在让自己多活十年和让敌人少活十年里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这就是人。”说完又抱起手臂道,“郎千秋这种傻瓜也能飞升,真是天界无人。”
谢怜有点心虚地揉揉眉心,心道:“话不能这说啊,毕竟,这种……也飞升三次呢……”
犹豫片刻,他又道:“三郎,接下来话可能有点逾越,但还是多说句。你那间赌坊,十分危险,会不会出事啊?”
这种赌儿赌女赌人寿命和,bao毙赌局,真是十分造孽。而且小打小闹倒也罢,万哪天赌得太大,天界迟早不能袖手旁观。闻言,花城看看他,道:“殿下,你问过郎千秋,为什他要冲出去没有?”
谢怜微微怔,不知他为何忽然这问。花城又道:“猜,他肯定跟你说,如果他不做这件事,就没有人会做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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