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道”,见字解意,便是“人行于路”。只要人心向道,在哪里都是修行,不定非要做足形式,拘泥于上山入观。谢怜之所以软磨硬泡,定坚持要上山,还有个原因,便是因为,他觉得实在和父亲谈不来。
贵为仙乐太子,谢怜出生,仙乐国主便为他将此生道路都整整齐齐地划好。小时候还好,小小人,没什烦恼,谢怜也只需要父母陪着起堆金箔殿、嬉闹玩耍。而随着年岁渐长,谢怜越来越发觉,父亲非但是父亲,他还是位国主,他们许多想法、做法都无法磨合。比如,所谓皇室威严,就是谢怜最不喜欢东西之。
既然无法磨合,那还是远远躲开为好。每次回宫,他多与母亲相谈甚欢,从不与父亲推心置腹。双方也极少主动与对方搭话,次次都是皇后在其中调和。
父子二人原本就僵持数月,此时谢怜屡屡坚持,不肯退让,国主便道:“好啊,那你就代他受过吧,就看你做不做得到!”谢怜道:“当然!”皇后看他们父子二人又对上,急道:“这是何苦来?”
这时,直声不吭风信突然举起左手,往右手臂上劈下。“咔嚓”声,众人惊,循声望去,只见他右臂也和戚容样,软软地垂下。谢怜又惊又怒,道:“风信!”
因此忘记自己身份,骄纵起来不成?你职责是侍奉殿下,你便是如此侍奉他吗?对太子殿下表弟小镜王也敢动手。”
风信闻言,准备跪下。谢怜却道:“不必跪下。”
风信第肯定是听谢怜,即便是陛下发话,他也只以殿下命令为优先,于是立即止住跪势。见状,国主神色越加不愉。
谢怜道:“风信是折戚容手臂不假,但究其缘由,是为护主。而且是戚容犯事在先,他并没有错,何必跪下?”
国主道:“不管他是为什,他都冒犯小镜王。主仆有别,尊卑有分,别说孤王让他跪下,便是孤王现在立刻杖责他百,也没有任何不妥。”
风信额头冷汗微流,二话不说对着戚容跪下,咚咚咚地便磕三个响头,谢怜拦都没拦住。戚容颇为得意,哈哈笑道:“行啦,本王就勉强原谅你吧。早这样不就好?”
虽然他手臂也断,但离去之时却神清气爽,仿佛
国主对戚容虽不如皇后那般亲厚,但毕竟戚容也是皇室之人,不可侵犯。戚容十分清楚这点,斜睨着眼道:“杖责就不必,毕竟他是太子表哥人,也不想太为难他。只要他把自己手臂也打折,然后跪下来给磕三个头,便什都不追究。”
国主缓缓点头,似乎觉得此举可行。谢怜却道:“若要罚风信,便先来罚。他是侍从,来他没做错什,二来就是有也是听命令,代他受便是。”
听他这说,国主脸上怒气闪现。
大抵天底下父子,都要经历这样变化。在儿子幼小之时,会把父亲当作天地间最不起大英雄,自己榜样,崇拜无比。而当儿子长到定年纪之后,便会开始逐渐怀疑父亲切,甚至逐渐反感,终至双方都拒不认可彼此。
谢怜上太苍山清修,根本目,固然是因为习武求道乃他心之所向。不过,其实他并不执着于在何处求、以何身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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