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忙道:“不要啊!”他生怕真被截肢,可又不敢抱住自己那条畸形腿,痛苦至极地道:“腿还没废!说不定还能好……殿下!你……你就没有什别办法能救救吗?”
谢怜已经不想再回答“尽力”、“努力”这种话,眼前阵阵发黑,道:“对不起,没有。”
太子殿下居然说出这样话,这还是头次,在场无数人都惊愕之极。更有人当场失控,叫出来:“没有?你是殿下,你可是神,怎会没有办法?们在这里等你想办法多少天,你怎能没有办法?!”
说这话人立刻不知被谁按下去不做声,然而,并不是风信和慕情阻止。慕情似乎觉得谢怜方才那句话太坦率,没能安抚好人群,正蹙眉不语,风信则在远处喝止几个跳格外高病人。谢怜连日来焦头烂额,长剑直不曾回鞘,
救治,好容易过完轮,风信才拉着他走到边,低声道:“殿下,今天在战场上怎回事?你怎会给那莽人刺中?你后来分明打中他好几次,怎不杀他?”
谢怜不想对他说郎英身上多层连神官也无法触犯君王之气,无奈苦笑。哪里是他不想杀,实在是已经杀不。他攻势中蕴含法力,全都被这层王气化去,对郎英完全无效。他发现这点后,立即改用真刀实枪,拳脚相拼,但这个郎英又皮糙肉厚,耐打得紧!
正在此时,远处人突然嚎叫起来:“殿下救!”
谢怜正接过风信递给他碗水,刚喝口,听嚎叫便呛出来,口气也来不及歇,冲过去。嚎叫正是那日给他送伞青年,因为谢怜对他格外温和,这青年对他喊救命便也格外勤。最初这人生出人面部位是膝盖,谢怜施法控制,不令疫毒扩散,因此,他全身上下只有左腿上长人面,眼下正狂踢那腿,死去活来。谢怜按住他,安抚道:“别动!来!”
那青年恐惧万分,抓住他,道:“殿下!殿下,救!刚才觉得腿很痒,好像有什草在扎,然后,低头看,看到那些东西……它们嘴张合,在动,在动啊!它们在吃草!!!它们是活!!!”
谢怜登时毛骨悚然。他低头望去,果然,这青年左腿上,密密麻麻挤满数十张人脸,有好几张口里都含着草叶,有,还在如饥似渴地咀嚼!
许多病人都尖叫起来,人群骚动不止,全靠风信慕情和众士兵勉力压制才没有,bao|乱。谢怜手按住那青年,问旁人:“他这条腿还能动吗?”
不幽林看护们都要全副武装,以绷带和披风把全身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出什样,旁干活答话,听声音似乎是个少年,道:“殿下,不能!他这条腿已经废,里面不知还长什,重得像灌铅,根本拖都拖不动。而且疫毒直在往上爬,就快爬出这条腿,扩散到腰上来。”
谢怜已经竭尽全力施法救治,然而,那青年这条腿可以说是已经病入膏肓,几乎丧失正常人知觉。这时,名医师小声道:“殿下,依之见,眼下唯没试过办法,就只有切生长人面部位,看看能不能阻止蔓延……”
谢怜心中想到也只有这个办法,道:“那就给他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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