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捂住额头,道:“郎英之前无意在皇城里埋下他儿子尸体,这成为他作法引子。让他告诉解决办法,他说半天,却是把这套诅咒术法都告诉。这是什意
关门,谢怜才勉强平定心神,坐下来,沉声道:“那些长在人身上‘人面’,全都是永安人亡魂。部分是战场上死去,更大部分,是在大旱中死去。”
慕情并不意外,道:“难怪永安人对人面疫绝缘,自己人当然不打自己人。”
风信皱眉:“那些死于大旱又不是被皇城人弄死,就算是有怨念,也不该冲着这边发啊?”
谢怜叹口气,道:“话虽如此,但你们知道,人死,魂魄是有混沌期。”
人在死去之后段时间里,魂魄就犹如新出生小儿般,懵懵懂懂,半昏半醒,不知自己是谁、身在何方、在做何事,期限有长有短,全看各人以及机缘,这种状态,就被称之为“混沌期”。
谢怜怒不可遏,拔出他胸口剑,正欲再刺剑,却发现,剑上没带出丝血迹。刹那,他心头雪亮,调转剑锋,剑斩下这白衣少年头颅。斩得是轻而易举,可这头颅和身体分离之后,两边都迅速瘪下去,化为摊扁平皮囊。
这副身体,竟是个空壳!
两次见到这东西,他都是用假身,真身根本没出来过次。虽然并不意外,但谢怜还是恨极,长剑在这软趴趴头颅和身体上乱戳气,锋利剑气将具皮囊划得粉碎他还不解恨。风信看不下去,拦他道:“殿下!这就是壳子而已。”
但是,这壳子和谢怜少年时相貌模样,所以看上去,就像是谢怜在残忍地屠戮自己,画面多少令人不适。谢怜喘几口粗气,丢开剑,坐到旁地上,道:“知道!但他居然敢用脸!”
他真是气狠,两人都在他身前蹲下,静默须臾,风信才道:“殿下,好点没?你别把这东西屁话当真,作弄人罢。”
而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生前亲人或爱人,可以引导这些亡魂,或是对他们产生影响。民间头七叫魂等习俗,便是基于此理。
谢怜道:“他……告诉,永安士兵对皇城这边都有着极强怨念和攻击之意,而他们父母、妻子、孩子很多都在大旱中死去。
“这些亡魂无所凭依,会受亲人情绪感染,他就是利用这些士兵尖锐意志,给亡魂们灌输对皇城仙乐人敌意,驱使它们寄宿在活人肉体上,争夺活人养分。
“因为,这些混沌期亡魂已经被反复告知个念头:如果没有他们,你们本来是可以活下去。”
风信道:“这是什鬼念头?谁是该活,谁又是该死??”
谁知,谢怜却道:“不,他说些事,倒是没作弄,只是……”
风信吃惊:“他真告诉你解除诅咒办法?!”
谢怜右手抓进头发里,道:“他没告诉解决人面疫办法,他告诉是……制造人面疫办法!”
二人皆愕然:“制造?”
谢怜点点头,望望四野,觉得还是不要留在背子坡,决定先行离开。他现在不想看到士兵们躲躲闪闪目光,也不想听到病人们哀嚎和不满,于是,回皇宫中谢怜空置多年太子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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