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却不赞同,道:“之前来路上,这位兰菖姑娘分明正常清醒得很,怎会到神武殿来就变成这样?恐怕不是句‘疯’就能解释。”
于是,再次分为两派,番争论,结论还是万年“再看、再看”。集议散之后,同师青玄道别,口头约定过几天下去玩,谢怜走出神武殿,心中叹道:“都说灵文殿效率低下,这也是没办法事。每次集议商量什事,杂杂拉拉发散无数,最后处理结果多半依旧中庸温吞,灵文殿又如何能雷厉风行?”
这时,他感觉身后有人跟上来,回头看,竟是风信,微微怔。招呼还没打,风信便低声迅速说句:“小心慕情。”
谢怜也压低声音,道:“慕情?”
风信道:“他进殿时那女鬼神情有异,好像有点怕他。不探听别人私事,总之你防备着点。”说完便匆匆忙忙地走。谢怜则站在原地,等他走远,这才慢慢迈开步子。
莫名和震惊。众神官齐齐喷。裴茗则道:“杰卿,你公文批完吗就下去找姑娘给你生孩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恐怕就是所谓现世报。灵文摇摇头,谢绝师无渡要给“贤侄”发红包慈爱之举,恢复神色,道:“没批完,没空。”
这闹来闹去,怀疑好几个人,自然再不会有人信。风信都看不下去,没好气地道:“懂。这女鬼根本疯,在这儿胡搅蛮缠乱咬气,存心来闹事。”
兰菖嘿嘿笑,越发像个人间疯婆子。再这下去,谁知道她下个指控会不会就是自己,众神官也改口风,道:“是啊,谁知道那根金腰带是不是她偷……”
“讲道理,金腰带都不止条,也不能确定到底有几条,也想不起来是不是都好好收着。”
虽然表面上不易觉察,但谢怜其实直暗中留意着每位神官微妙神情和兰菖反应,自然也没漏过慕情。
然而,他认为,这胎灵父亲不大可能是慕情。谢怜根本无法想象慕情会干出这种事,事实上,慕情这人心都扑在习武修道扩张信徒打拼领地上,而且和他修是同道,根本不会沾女色败修为。但是,慕
兰菖却不依不饶,叉腰道:“怎,现在想撇清啦?晚!没门儿!是你、是你、还是你!”
这幅架势,敢情压根是看都没看就在乱指气,连默默站在角落、腮帮子里不知塞什正嚼得脸漠然又专注明仪也被强行认回爹,殿上时鸡飞狗跳,纷纷推逃:“拉下去、拉下去!”“别让她胡说八道!”“这位姐姐喜欢姑娘不是你这样,你不要诬赖!”“真是不成体统!”
君吾挥挥手,有小神官进来把兰菖押下去。她被拖出神武殿,路上还在尖声大笑,殿内众神官这才心有余悸地站回原位,都头痛不已。原先大家是想着事不关己,只看热闹就好,可眼下不知会不会冷不防就个屎盆子扣过来,没准下次人间上自己新戏时就莫名其妙多个浓妆艳抹女鬼情人和杀人无数鬼胎儿子,顿感危机,都摔手道:“这事没法查啊!”
“认为她纯粹是脑子有毛病。不用查,浪费时间,直接关拉倒。”
“也很有可能是鬼界故意派来搅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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