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仿佛被人迎面捅刀,大叫出来!
而叫出来,他就睁开眼,猛地坐起。阵喘息之后,他才惊魂未定地发现,此刻,他根本就不在雪山里独自行走,而是躺在个黑黢黢空间里。
原来是个梦。
难怪梦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谢怜长舒口气,抹去额头冷汗。
摸索阵,发现身下似乎是垫草石头,芳心悬于腰侧,若邪也分明好好地缠在手上,谢怜略定心神,托起盏掌心焰,照亮所在之处,第时间道:“三郎?你在吗?”
这只手扒在雪地上阵乱摸,随即,钻出条胳膊,拱出个肩膀,然后是个头,顶着满脸碎雪,出来就深吸口气,连连咳嗽。
不多时,这个人终于千辛万苦地爬出来,甩甩头,下子坐在旁边雪地上。
正是谢怜。生生把自己从厚厚层积雪里挖出来感觉,跟把自己从坟墓里刨出来差不多。谢怜脸和手都冻得通红,几乎麻木无感,他随便搓几下,呵几口热气,抬起头,茫然四顾。
茫茫白雪里,并没有寻到那抹夺目红色。
但是,寻不到谢怜也不能乱喊你在哪里。万再来场雪崩,那就完蛋。
!”
谢怜紧紧抓住若邪,拖着那两人边跑边道:“不行啊!弄不好就要被埋上百年!”
花城沉声道:“来不及!”
谢怜惊:“什?!”
他回头,只见铺天盖地雪白阴影当头塌下来。
谁知,火光亮,他立刻发现,旁边黑暗中,居然无声无息地站着个人。
这惊吃可不小,谢怜登时出身冷汗,瞬间抓紧芳心。在这近在咫尺之处站个人,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毫无觉察!
不过,再仔细看,那身冷汗又消下去。原来,这不是个活人,而是尊石像。
而且,这并不是那些火山爆发后遇难者们遗体形成石化人像,明显是座
他只好站起身来,个人在冰天雪地里走着,边走边小声喊道:“三郎?三郎?南风?扶摇?”
说来奇怪,分明是在同座山上,但现在他个人走着,好像比刚才和花城路同行时冷得多。若邪也不知什时候脱手,谢怜很奇怪,若邪应该是不会脱手,就算他放开,若邪也会自己缠住他,怎会这样?
他心中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想不出来究竟是哪里,还是迷迷糊糊地走着。不知走多久,前方风雪之中,忽然迎面走来个人。白衣黑发,猎猎随风,低着头,缓缓而来。
见到行人,谢怜心中微微喜,迎上去,道:“这位朋友!你……”
他刚说完这几个字,那人便抬起头。脸上,赫然是张白森森面具,半笑面,半哭脸。
谢怜还是被南风和扶摇拖住脚步。那冰冷厚重雪浪奔腾不休,冲散他和花城。
谢怜被冲得东倒西歪,混着白浪,翻好几个跟斗,居然还能顽强挣扎。然而,崩塌积雪量太大,冲击也太猛,时不时没过谢怜头顶,带来阵阵突然窒息。谢怜最后喊声:“三郎!”终是顶不住,被冰雪巨流吞没。
……
不知过多久,雪山终于再次平静下来。
好半晌,片平坦雪地里,处积雪拱两下,突然冲出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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