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事情,谢怜如何说得出口,刚刚才平静下来脸色又羞红,嗫嚅道:“……没什,没有什。”
三郎却道:“不介意话,可否告知二?三郎说不定也能帮上几分。”
他虽是好心,谢怜却被他追得无路可逃,坐立难安,无奈道:“……真没什。三郎你,你可不可以不要问……”
难以启齿。
既然如此,三郎也不勉强,道:“好吧。方才们说到哪里?你想去见花城是吗。”
谢怜松口气,道:“是这样。这金叶子,是方才在路上捡。原是想等失主回来还给人家,但等个时辰多,也没人过来找。又实在……”
说到这里,他有些羞惭,低下头,低声道:“所以,就……自作主张,先借点,想去买点东西吃,就是那个馒头……本打算日后以倍数奉还,但无论怎说,终归还是,不问自取。抱歉。”
三郎却笑眯眯地道:“道长何必如此?这岂非人之常情?且不说原本便有意邀你共饮,那个馒头,最后不还是吃吗?这般小事,别放在心上。你不觉得很妙吗?巧是遗失东西,拾到他人就是道长,这可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谢怜得他谅解,心下宽,道:“不过,三郎你也要小心啊。那明晃晃掉在路上,你居然也没看见,下次可别这般粗心啊。”
这时,在旁缩头缩脑众伙计道:“两位客官,你们冷静没有嘎?冷静话,就来算下砸坏桌子钱吧嘎!”
让捡起来看看吗?”
谢怜这才反应过来,他直维持着这个攻击姿势,原来又是场乌龙,气尽数消,连忙撤手,道:“抱歉抱歉,三郎,真是……实在对不住,是急躁,又误会你……”
三郎始终从容,弯腰捡起样东西,道:“无妨。道长,这个是你掉东西吗?”
他从地上片狼藉里翻出来,是片金叶子,大概是方才谢怜出手时从他袖中滑落。谢怜正要说话,却见三郎将那金叶子举到眼前,眯眯眼,道:“咦,这金叶子看上去,略眼熟啊。”
说完,他不紧不慢地从腰间取出样东西。也是枚金叶子。
谢怜敛心神,正色道:“嗯。三郎知道办法吗?”
三郎道:“自然知道
谢怜:“……”
若在以往,赔多少当然都不在话下,但现在,他可是连个馒头都买不起。三郎却道:“无事。都算吧。”
方才分明是他先对三郎动手,三郎却主动要帮他赔他砸坏东西。谢怜被他温柔体贴感动到说不出话来,喉结动动,道:“你……”
众伙计也不知怎回事,被砸店还乐呵呵地过来帮他们换张更华丽桌子。两人重新坐下,谢怜难免内疚又感激,只觉千言万语也难以表达。三郎又关切地道:“道长,方才听你言语,似乎内有隐情。怎回事?道长,你究竟被谁做什?”
“……”
两片金叶子,居然模样!
谢怜脱口道:“原来这个是你吗?”
三郎道:“唔,确是掉点东西,所以才返回去找……”
听到这里,谢怜生怕他误会,忙道:“三郎听解释。”
三郎道:“不必紧张,自然是会听道长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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