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住所,是座极为宽敞华丽大宅子,谢怜进去,只觉比起仙乐皇宫某些宫苑也不遑多让,更加坚定这位三郎非是常人。
晚间,独自人躺在床上,谢怜辗转反侧。
他总觉得旁边少什东西,翻来覆去也不安稳。加上身体隐隐不适,仰面躺着,压得腰酸;翻身趴过去,又觉得好像有什压在背上。
迷迷糊糊间,做许多乱七八糟梦。他想动,但被人牢牢压制住,那个声音又在他耳边低语,有时是男人,有时是少年;有时唤他哥哥、哥哥,有时喊他殿下,对他说别怕,殿下。
温柔至极,邪恶至极,却也珍重至极。
确,他看上去约莫二十岁左右。三郎看似随口地道:“那这说来,道长是该叫哥哥。”
谢怜乃是皇族,尊贵无比太子殿下,本不该与旁人称兄道弟,没几个人消受得起。但这位三郎实在给谢怜感觉很好,他也不曾对旁人以兄长相称,十分新奇,便笑道:“原来是三郎哥哥。”
“……”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叫这声“哥哥”后,对面三郎笑容忽然变得有些诡异。
实在很难形容,三郎那只左眼目光仿佛忽然烧起来,炙热得谢怜简直感觉皮肤发烫,眨眨眼,道:“怎啦?”
。不过,这几天,花城不好见。”
“为何?”
三郎用筷子把盘里青菜摆成张大大笑脸,道:“据说最近几日他心爱之人微微有恙,所以他要作陪。除此以外概没空。”
谢怜心想,果然,这位花城还是个性情中人,十分重情,更为欣赏,道:“原来如此。那,要等到什时候才能见到他?”
“多则五天,少则三天。建议,道长,不必焦急,在那之前,不如先安心歇着。”
猛地觉醒来,衣裳全都汗湿。谢怜边喘气,边握紧拳,气愤又无力地在床上狠狠锤下,手指插|入微湿头发,心道:“……这种东西,什时候才能忘掉!等抓到这个无耻王八蛋定……”
这时,他发现枕边不知何时放套衣服。虽然也是白衣,样式却是他喜欢。谢怜如蒙大赦,赶紧去屋后迅速沐浴。
除去衣物,泡
那阵恐怖炙热转瞬即逝,三郎随即恢复如常,笑道:“没什,太高兴罢。家中没有比更小,还从没听谁这叫过呢。”
谢怜道:“若三郎不嫌弃,那……便如此唤你好?”
三郎笑得目光闪动,口上还是推辞:“哦,当然绝对不会嫌弃,那要看道长介不介意。”
谢怜道:“不介意,当然不介意。三郎哥哥,们现在就回你家还是?”
三郎放下筷子,道:“那,现在就跟走吧。”
谢怜心中刚想到他没有落脚之处,又听三郎道:“如果道长没有落脚之处,不如到那里去暂歇如何?反正屋子大,也没几个人住。”
谢怜再也忍不住,轻声道:“三郎,你可真……真好啊。”
他第次用如此直白言语夸人,有点不好意思,但除此之外,实在找不到更贴他心情话语。三郎仿佛十分受用,笑眯眯地道:“谁让与道长你见如故呢?哦对,还有个问题,忘问,道长今年贵庚?”
谢怜道:“十七。”
三郎道:“啊,十七,那是比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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