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晚间,谢怜个人躺在床上,又做那令人燥|热难安梦。
他在梦里被翻来覆去弄得忍无可忍,猛地醒来,又是身大汗淋漓,气愤无奈,只得起身出去,想走几圈冷静下,
三郎转向他,额上青筋瞬间消失,又是派气定神闲,道:“不成器东西罢,哥哥……哥哥让你见笑。”
谢怜却是肃然起敬,眼睛都亮,抓着他红衣衣摆道:“不不不,三郎哥哥,你好生厉害!居然能练出这样有自己灵识法器!”
那刀方才被三郎打掌,委委屈屈地皱起眼,听谢怜夸奖,眼珠又骨碌碌乱转得意起来,偷偷摸摸想往他那边蹭。三郎十分冷酷地又是掌。
这下它可不干,“咚”下子倒在地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仿佛被大人打就在地上打滚放声大哭小孩子。谢怜耳朵旁边简直像是能听到它哇哇嚎啕声音似,看得有点心疼,忙起身道:“等等三郎!算,你不要打它,想它只是时顽皮,想来示好,不必如此苛责它啊。”
但出水,这才记起自己水下身体是赤|裸,脸莫名又红,尴尬地沉回去。三郎却早已十分自然地转过身,出去。
进水里,他忽然发现,自己脖子上戴着条细细银链子。
链子末尾坠着枚晶莹剔透指环。不知戴多久,反正他完全没觉察,还奇怪:“有这样条坠子吗?”
这枚指环实在是太漂亮,看得他几乎入迷,但并未丧失警惕,突然,觉察旁有银光闪过,立即喝道:“谁!”
击拍水,水花飞溅,犹如钢珠,打得墙面噼里啪啦作响,而被他打出来不是什人,而是……把刀?!
谢怜抓着那把硬邦邦刀,十分疑惑,忽然,那刀柄上条银线分开,仿佛只眼睛睁开,眼珠骨碌碌乱转起来。谢怜更惊。
谢怜匆匆爬出水换新衣服,感觉贴身衣物料子十分精细,终于不再被磨得肌肤难受,心中更为感谢。出屋子,来到会客雅厅,三郎已在上座等着。
不知如何他教训那刀,现在它老老实实佩在三郎腰间,不乱动时,竟十分冷峻肃杀,全然想象不出方才那副在地上打滚撒赖模样。见谢怜来,三郎笑道:“起来?昨夜睡得可还好?”
谢怜如实答道:“前半夜不知道为什直做梦……后半夜倒是睡得好。”
三郎道:“是太累吧。”
二人随口说几句,小小切磋几回,这天也差不多过去。大概在那位花城有空之前,他们都会如此相处下去。
这是什奇怪东西?!
那弯刀刀身修长,若有生命,十分热情地往他怀里扑。谢怜冷不防让它得手,被冰得“哇”叫出来,浑身个哆嗦。
但大概因为没感应到杀气,他直觉这弯刀并不危险,除艰难推拒,并不想对它做更粗,bao举动,比如巴掌把它呼到九霄云外之类。这时,道红影闪来,把夺过那弯刀,森然道:“原来你在这里……”
定睛看,三郎已站在浴池边,手里掐着那刀,虽仍是面带微笑,额头却隐隐有青筋浮起,手上十分不客气地啪拍那刀巴掌,道:“不是说现在不许过来吗?”
谢怜道:“三郎,这刀是你……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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