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无师在旁边叹气:“看来今日是看不成花!”
面说着,他面将沈峤拦腰抱起,往客栈里头走。
沈峤蹙眉挣扎:“晏宗主,可以自己走……”
晏无师:“再乱动,回去就喂你皮杯儿。”
沈峤:“……”
谢湘紧追不舍,掌拍来,另手玉尺则当头挥下,两人在半空对掌,双方身体俱是微微震,而后又不约而同收回真气,飘飘落地。
展子虔见谢湘脸色阵青白,赶紧趋前问候:“师弟,你没事罢?”
谢湘抚胸皱眉,缓缓摇头,再看沈峤时眼神已经与先前大不相同:“是小看人。”
沈峤:“谢郎君过谦,亦受伤。”
谢湘神情颓败道:“天下藏龙卧虎,高人处处,是自视甚高,不该口出狂言!”
对此人实力已经有所预料,却没想到真实情况还远远超乎他预料!
沈峤没有试图用模糊不清目力去察看,而是直接闭上眼,用耳朵来倾听。
当谢湘踩着云步,以红尺破开他周身真气,跃身而起当头劈下时,他竹杖也抬起来,正好将那把玉尺格挡住。
两者短兵相接,竹杖居然没有断为两截。
而双方在短短时间内,已经接连交手数十招。
有时候他真觉得比起宗之主,晏无师更适合当个流氓无赖。
受伤这种事情,其实伤着伤着也就习惯。
回去之后沈峤又睡觉,醒来时候窗外已经片漆黑,屋里暖暖染着梅香,烛火
他又看晏无师眼:“晏宗主说得不错,连你人都打不过,又谈何资格与你交手?”
说罢拱拱手,也不再看沈峤,转身便走。
展子虔哎哎两声,见谢湘头也不回,只好赶紧追上去,刚走两步,似想起什,停下脚步,回身朝沈峤拱拱手,歉然笑,这才继续去追师弟。
沈峤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谢湘是汝鄢克惠得意门生,下任临川学宫掌门人,就算现在武功还未能跻身天下十大,这个差距总不会是不可逾越,沈峤以半功力加上病弱之躯跟他切磋,其实这个平手是来得很勉强。
谢湘充其量只是真气微微激荡,沈峤则直接就吐口血出来。
展子虔从开始不以为意,到现在忍不住为师弟担心起来,他屏住气息看着两人过招,生怕出声干扰谢湘,连呼吸都忍不住放轻,眼睛眨也不眨。
反观晏无师,却依旧是负手而立,派悠闲自在,脸上满是看戏惬意。
临川学宫武功已沉厚大气为主,但越到后面,谢湘出手越是凌厉,招招毫不留情,他自出江湖以来,即便偶有挫折,对手也是前辈高人,甚至是名列天下十大宗师,输给他们并不丢人,可偏偏眼前这籍籍无名之辈,还是个瞎子!
别说输给他,就是打成平手,谢湘都觉得没法接受。
双方交手都很有分寸,虽是在闹市,却都刻意将战圈缩小,谢湘虽然态度有些高傲,也没有肆无忌惮牵连无辜心思,只是数百招之后,伴随真气流失,沈峤隐隐感觉有些气力不济,只怕再战下去于己不利,便将索性竹杖往地上重重顿,跃身而起,袍袖振开,宛若白日飞升谪仙下临,又自半空而下,掌风击向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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