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威兄弟闻言咯噔声,心头惊疑不定,闺名也就罢,母亲表字素来没几个人知道,更不必说阿史那皇后,这个莫名其妙突厥人,又是从何处得知?
段文鸯娓娓道来:“三十多年前,秦双含远走突厥,拜入师门下,倚仗师宠爱信任,于某夜盗走师信物返回中原
苏樵怒道:“胆敢来此找事,当苏家好欺不成?!”
说罢便欲动手。
段文鸯却退步,高声道:“且慢!有话要说,等说完,诸位再动手也不迟,此事事关重大,在座都是德高望重尊贵之人,想请各位贵人们也评评理,看到底是无理取闹,还是秦老夫人理亏心虚!”
没等众人有所动作,他又飞快接下去道:“还请老夫人将师尊信物归还!”
苏樵大怒:“突厥蛮子,血口喷人,母出身关中名门,如何能与你突厥扯上联系?今日你不说个清楚明白,还母亲名声,你纵是想走,也没那容易!”
代表是阿史那皇后,所以秦老夫人并苏樵道在苏威身后,也朝段文鸯行礼。
段文鸯却笑道:“且不忙入座,此番前来,另有事,想请教秦老夫人。”
自己母亲名门出身,从未去过突厥,段文鸯个突厥人,别说八竿子打不着,又能有什事情要请教,苏威有些不明所以:“段使请讲。”
段文鸯:“秦老夫人,有人托捎来问候,他让问您,是否还记得三十多年前在突厥王庭苦苦等待故人?”
苏威苏樵讶然,不由去看母亲。
他抽剑出鞘,剑光若水,杀意隐隐。
李青鱼越众而出,慢条斯理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秦老夫人是师兄母亲,也敬重如母,若你蓄意诋毁,纯阳观定会追究到底。”
言下之意,就算苏威不上疏告状,走朝堂路子追究此事,纯阳观也会将此事揽上,往后段文鸯及其师门,便与纯阳观结下梁子。
在李青鱼只身上玄都山,连败莲生、何思咏数人,又以半招之差败于郁蔼之后,纯阳观声势便已隐隐凌驾在玄都山之上,更不必说观主易辟尘也名列天下十大,所以李青鱼说这句话,是极有分量。
段文鸯却脸色不变,依旧笑道:“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听说中原人讲理,才来讨个公道,难道今日竟要不分青红皂白以势压人不成?秦老夫人矢口否认,你们便听她,怎又不听听怎说?秦老夫人单名个凝,表字双含,是也不是?”
秦老夫人面不改色,和蔼道:“年轻人,你怕是认错人罢?”
段文鸯朗朗笑:“就知道秦老夫人不会轻易认账,莫不是要逼将来龙去脉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不成?”
话到此处,苏威哪里还听不出对方来意不善,当即便沉声道:“阁下好生无礼,难不成皇后不是来送礼,是命你来找茬?苏家与皇后无冤无仇,素无瓜葛,不知皇后为何在母寿宴上这般失礼?此事自会上疏禀告陛下,来人,送客!”
苏家仆从闻言赶紧上前,欲将段文鸯拉走,后者袍袖不过轻轻振,那些人就跌倒在地。
在座宾客纷纷起身,都吃惊望住段文鸯,也有面露不愉之色,准备替主人家出言呵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