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那你恐怕要失算,在广宗主那里约莫只有浪费粮食作用,晏宗主用双筷子,怕都要比值钱许多。”
他现在连说句话都费力得很,勉强说完这句就闭上眼,眉头微微蹙起,脸色极为苍白,像是下刻就要断气。
广陵散也怕他不小心挂掉,伸手便想给对方探脉续气。
手才刚碰到对方手腕,他却忽然身形微动,疾退十数尺!
就在广陵散刚刚站立地方,地面出现个浅浅坑洼。
对方很体贴:“无妨。”
话虽这样说,却没有过来搀扶意思,但也不离开。
沈峤叹口气:“还不知足下高姓大名。”
对方笑道:“与沈掌教见如故,方才顾着仰慕风采,差点就忘自介绍,鄙姓广,河西人士,如今居所飘忽不定。”
这个姓很不常见,江湖上个巴掌都能数出来。
沈峤索性松手,让血吐出来,再抬袖拭去唇角血迹。
他吐出口气,只觉脑袋阵阵发晕,耳朵嗡嗡作响,头重脚轻,直欲就此倒下闭上眼睛再也不问外事。
这样状态并不陌生,打从受伤之后,他身体经常这样,动辄绵软无力,随着武功恢复,这种情况并未好转,方面是频繁动手,以致牵动受伤经脉,修补速度跟不上损伤速度,另方面他在修炼《朱阳策》真气时候遇到瓶颈,已经许久未有进展,而单凭玄都山原来内功,却没办法治好他受损根基。
但习惯归习惯,身体依旧难受得很,他不得不靠着马阖眼小憩,想等这波头晕目眩难受劲过去再起身,否则以他这样状态,连骑马回城都做不到。
然而就在此时,他听见不远处有人说话:“沈掌教,不知你有没有听过句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外人都说晏宗主捡到受伤沈掌教,意欲折辱对方,将其当作禁脔,如今看来也不然嘛!”广陵散笑吟吟道,“多年不见,晏宗主风采更胜往昔啊!”
晏无师看沈峤眼,后者也不知是睡着还是昏过去,袖口大滩血迹,手软软垂着,闭上眼无知无觉。
他目光回
沈峤道:“沈某何德何能,竟劳动法镜宗宗主亲自驾临?”
广陵散:“广某对沈掌教慕名已久,可惜直到今日方才有缘相见,听闻沈掌教落崖,广某还深感遗憾,没想到今日还能看见你连败二人风采,幸甚至哉!”
沈峤苦笑:“广宗主就别掉书袋啦,有话能否直说,不然待会若支撑不住晕过去,你想说什,也听不见。”
不必亲身经历,也知道他现在定十分痛苦,但看见他还能说笑,广陵散反倒觉得有些佩服。
广陵散:“晏宗主拿法镜宗样东西,至今未还,只好请沈掌教去法镜宗作客。”
声音不高不低,没有刻意耀武扬威,而是很有礼貌地询问。
仿佛是来问路,而非来找茬。
沈峤没有睁开眼,只哑声道:“足下声音有些陌生,似乎未曾遇见。”
来者彬彬有礼:“是,们这是头回见面,没想到白茸比快步,也幸好白茸快步,否则现在来捡便宜肯定就不是。你还好罢?”
沈峤摇摇头:“站不起来,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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