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胆子大起来,步步悄声接近,又从怀里摸出火折子点亮,就着火光朝晏无师那里端详,后者犹如高僧坐化般,稳如磐石,双目紧闭,连火光动静也没能令他睁开眼。
李越心头窃喜,双手甚至忍不住激动得微微颤抖起来。
他武功只能称得上二流,眼力却很是不错,因祖上是捕役世家,他从小在父祖熏陶下,也养成观察入微习惯。
大家都觉得汝鄢克惠与晏无师二人实力相当,对平局结果有些可惜,他却不这看。
场从白天打到晚上战,双方不说拼尽全力,起码也出□□分力,这都是骗不人,两人交手最激烈那个地方,山石全部化为齑粉,半人高石头瞬间被真气荡为石砾,河水时逆流,四周树木俱被摧折,在这样庞大气势下,观战者尚且不敢运起内力抵抗,可见当时威力之大,难道交手二人,反倒半点损伤都没有?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
夜幕降临之后山风更冷,虽是四月天,却还不算正式入夏,山壁之间罅隙受风力激荡,呼啸号叫,宛如鬼哭。
这座山峰有点像当日沈峤和昆邪约战半步峰,不过没有那高,山上立足之地狭窄,只有寥寥几颗树木,在夜风中沙沙作响,别说遮蔽夜风取暖,怕是连倚靠地方都没有。
但在山崖稍稍往下另面,却有个凹进去洞穴,足够容纳三四人在里面,背靠石壁,头顶也有石崖遮挡,是处天然避风之所。
而在这个洞穴里,正有道人影盘膝而坐。
宗主,怎这快就走?”
窦燕山停步回头,看那人眼,后者被他看得心头颤。
“过江龙李越,也许不敌晏宗主,但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你信不信?”窦燕山似笑非笑。
李越没想到他还能叫出自己名号,那里还敢多说句,赶紧灰溜溜地走。
晏无师注目汝鄢克惠飘然远去背影片刻,直接飞掠到竹林树梢,又借着细长树枝落脚之势,落在方才削壁立足之处,直往上攀登,身姿飘逸,形如鹰隼,不过几个呼吸来回,就不见踪影。
即
李越走进去时候,对方动不动,犹如死人般。
“晏宗主?”他开口试探。
若有旁人在此,听见他称呼,只怕要吓大跳。
晏无师明明与汝鄢克惠样早就离去,缘何又会出现在这个山洞里?
李越连续叫数声,对方都没有动静。
正主既然都走,再留下来也没什意思,围观者陆续离去,心中犹有些可惜,也不知可惜是今日平局,还是可惜往后不知何时再能看见这样层次交锋。
此战之前,大多数人都觉得,晏无师再厉害,汝鄢克惠应该也是更胜筹,毕竟个是天下十大,另个却是天下排名前三高手,但今日之后,他们却不敢再这说,晏无师声望必然更上层,而这战也将为人津津乐道,若无意外,应该是近几年来江湖上最精彩战。
原本站在沈峤身旁白茸,不知何时已经没人影。
她来去无踪,走也不告别。
沈峤没有去追人,也没有循着来时路往回走,他眯着眼端详半天,却是沿着另外条小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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