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尖寸寸递进,白天还意气风发魔君,此时就在自己眼前,无知无觉,任由摆布。
因为激动,李越神色甚至有些扭曲。
突然间,他表情凝固。
李越睁大眼睛瞪着骤然出现,挡在剑尖处竹杖,脖子僵硬而缓慢地抬起,望向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出现竹杖主人。
“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你这样,武功辈子都不会有寸进。”沈峤平静道,“走罢。”
便是绝世高手,到祁凤阁那种境界,依旧会有死期,只要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神仙,就不可能不会受伤。
虽然汝鄢克惠与晏无师都表现得若无其事,但李越直觉事情并没有这样简单结束。
他武功必然追不上两人,但别人走,他却还没走,留在周围打转,甚至还攀上峭壁想去上头看看,因为那会儿两人交手时,曾有片刻时间停留在山峰上,谁也不知道那片刻时间里发生什,李越百无聊赖,寻半天,都没发现什有意义东西,心里也觉得自己委实想太多,谁知正待要走,却在此处发现洞穴。
以及里面晏无师。
这真是个从天而降大惊喜,李越直让自己冷静下来,却总按捺不住微微颤抖手,连带火折子也跟着颤动起来,火光在洞中摇曳不定,多丝莫名诡谲气息。
李越忿忿:“你懂什!自十五岁入江湖,少年时也曾被认为天生好资质,谁知二十五岁之后,武功就直止步不前,若能取下晏无师首级,定然能名动江湖!”
沈峤摇摇头:“杀他,你武功就能有所长进?这不过是弱者对强者嫉妒,忽然有左右强者性命机会,所以觉得激动难忍,不要被你心魔左右,否则终其生你也难在武道上再有提升。”
李越被他彻底激怒:“你个瞎子,过来掺和什!沈峤,别以为没人认识你,江湖上谁人不知,你跟晏无师勾结在起,连玄都山都将你逐出门墙,祁凤阁脸都被你丢尽,什天下第人弟子,呸,不过是个出卖色相博取魔君欢心佞幸之徒!你是当奴子都当出乐趣来是吗,你怕杀晏无师,以后就没人庇护?是男人就挺起腰杆来,别成天总想着依附别人!”
沈峤没有因为这些话动怒,自从他身份在苏家被段文鸯道破以来,许多人看着他目光都带上异样,他们嘴上没说,心里未必不是跟李越样想法,更难听话,沈峤也听过。
但实际上,这些话不过都是嘴上刀剑,只要自
他心中认定晏无师必然是受伤在此疗伤,而且伤势还不轻,否则不至于自己来到跟前,对方还无所察觉。
若是……若是自己能杀晏无师,将他尸首公诸于众,那自己无疑将夜成名天下知。
到时候天下人都会知道,杀魔君人,不是临川学宫宫主汝鄢克惠,而是自己,过江龙李越!
心情激荡之下,他甚至没有去考虑后续那些接踵而来麻烦。比如说他万真把晏无师杀,要如何应付浣月宗门人追杀,又如何让世人相信,他个二流人物,能杀得连汝鄢克惠都杀不晏无师?
但李越没有想到更多,功成名就诱惑在刹那间淹没他脑海,让他忍不住抽出腰间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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