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周身滚烫,似乎置身火炉之中,之前从未出现过这种状况。
“晏宗主?”沈峤轻唤。
晏无师抓住他手,半昏迷中依旧不忘道:“叫阿晏……”
沈峤:“……”
晏无师:“你说许多事情,脑子里都迷迷糊糊,说不出个所以然,也许晏无师知道,但并不知道……”
沈峤经他提醒,忽然明白自己突兀之感出在何处。
陈恭之前何止不会武功,他连打字都不识几个,又上哪学武功去,只从沈峤那里学来两招外家功夫防身,可那顶多只能对付两个蟊贼,可眼下对方神光内敛,脚步轻盈,明显武功已经到定境界,就算不是流高手,也能算得上二流,跻身江湖前列。
短短时间之内,他缘何会有这样突飞猛进变化?寻常人武功须得从小练起,陈恭却像是平地起高楼般,令人疑虑重重。
沈峤:“还有,之前说回长安,你却说来不及,可是因为长安那边会出事?周主会有事吗?”
晏无师摇摇头,他因为今日骑大半天马而面露疲惫,即使他只是坐在马上,不必费神看路,但他身上本有重伤,路途颠簸足以令旧患复发。
到他耳边:“慕容家定已私下向陈恭效忠。”
热气喷到自己耳朵,沈峤不由往前倾下。
再前行不久就抵达小镇,陈恭行财大气粗,派头甚大,去那里就定下镇上最好客栈,但实际上这个客栈在小镇独此家,条件别说比王城,就算比先前般娜家里,也差不少,可毕竟此地地处偏远,能够找到个歇脚地方已算不错,众人也没什可挑剔,吃过饭,各自住下不提。
客栈房间有限,沈峤与晏无师自然住同间。
沈峤并不是个好奇心很重人,但陈恭本来仅仅只是个再寻常不过少年,如今再见,身上却仿佛隐藏无数谜团,这谜团兴许还关乎他们此行目与安危,他不能不多关心些。
也就是每个不同性情,其实并未得到完全记忆?沈峤拧眉想道。
“头有些疼……”他脸上浮现出丝痛楚之色,手似乎想伸向头顶去摸那道伤口。
沈峤眼明手快将对方手按住:“别动。”
他以手抵住对方背心,灌入几缕真气。
沈峤如今所练内功出自《朱阳策》,派中正平和,孰料到晏无师体内,却令他痛苦加深,面容几乎扭曲起来。
不得已,沈峤只能赶紧住手。
“论权势,陈恭现在切都是从齐主身上得来,若没齐主,陈恭等同无所有,慕容沁本是齐国宫廷第高手,却反倒自甘为臣,称陈恭主公,这本身就是十分奇怪件事情。”
晏无师性情大变之后,如今双目直追随着沈峤,无论沈峤起身落座,他视线都紧紧黏在对方身上,沈峤又不是个四人,如何没有感觉,只觉得别扭无比,说罢这番话,不由蹙眉道:“为何直看着?”
“因为你好看。”晏无师朝他微微笑,顿如春风桃花,十里绽放,宝树生光,月华晶沁。
“说正事。”沈峤叹口气,发现这个晏无师其实也并不能算很正常,但总归比之前那个要好些。
“陈恭之前会武功吗?”晏无师忽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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