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确有许多问题,彼此更如丝线缠绕,纠结不清,只能从最简单最想知道问起。
“那日,你到底是如何从桑景行手中脱险?”
晏无师:“那日根本就没跟桑景行打起来。”
沈峤心想难道他那天又骗?
晏无师似乎看出他想法:“没有骗你,只是带你去那间破庙之前,就预先通知广陵散,给他传话,想与他做个交易。”
沈峤四处打量,不由面露惊异。
这间暗室并不大,顶多相当于个厅堂。
但除他们下来时这面墙壁,其它三面都整整齐齐摆靠着许多兵器。
有长矛,长刀,弓箭,行家眼就能看出来,打造兵器木料铁料俱是上乘。
粗略计算,这里所有兵器加起来,拢共快要两千件,哪怕黄家再豪富,雇护院保镖再多,这也已经远远超出他们需求,哪怕用来攻打这座城池都绰绰有余。
还有自己小厨房,白日里举办寿宴也是从外面酒楼叫菜,这里灶房等同摆设,更加罕有人至。
晏无师将沈峤放下,又解开他穴道,沈峤恢复自由,自然不可能大喊大叫又或转身就跑,此时他已觉得对方带自己来此大有用意,便跟在晏无师后面,推开灶房门进去。
“你发现什?”晏无师忽然出声,头也不回。
沈峤想下,道:“这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可见很少用过。”
晏无师摇摇头:“长久没人用过,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进来却没有半分尘土气,不觉得奇怪?”
他故意顿住,沈峤又非当真愚钝,只是不善于揣摩阴谋诡计,此时顺着晏无师思路,倒能理出答案:“《朱阳策》残卷?”
很简单,《凤麟元典》既然有破绽,那习练这部典籍人,肯定都会碰上这道坎子,所以晏无师想要它,合欢宗人对其虎视眈眈,法镜宗人自然也不肯放过。
虽说广陵散联合其他四大高手来围攻晏无师,彼此之间照理说应该有深仇大恨,但若牵扯到人心算计,又并非那简单,魔门三宗互相牵制,有桑景行威胁在眼前,晏无师选择暂时与广陵
沈峤忍不住提出疑问:“黄家想要造反?”
晏无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道:“方才与云拂衣在起那个人叫黄格非,是黄希道次子。黄家长子多病,这次子将来应该是要继承家业。”
两人循着原来路出去,又将铁锅放回原位,他们就像从没来过这里,切毫无痕迹。
出黄府,两人朝客栈方向而去,汝南有宵禁,但对晏沈二人来说,宵禁形同虚设,他们自有千万种办法不与夜巡兵卒碰面。
“阿峤,你满腹疑问都快写到脸上。”晏无师轻笑声。
沈峤显然也意识到他所说问题:“也对,是否说明这里常有人进来?”
晏无师:“不错。”
他来到灶房下面,不费吹灰之力将铁锅拎起,下面却不是常烧柴火灶台,而是黑洞洞个入口。
晏无师按住灶台翻身跃下,沈峤紧跟其后,双手撑住石壁边缘,他本以为这会是条很深暗道,没想到刚跃下便到底,看来下头修间屋子,有点像地窖,只是没阶梯。
点火光亮起,是晏无师手中火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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