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心道北周倒霉,你又有什可高兴?
说白,那里头记载不是具体门武功,谈不上修炼,各人根据理解自己去修补破绽,到底能否突破难关,最终还要看个人悟性,此事关乎生死存亡,哪怕只有线希望,广陵散也要试试,毕竟谁都不愿意自己武功永远止步不前。
沈峤点点头:“所以你才会与广陵散并出现在黄家?”
晏无师:“将残卷内容告诉他,他也不可能将信任都押在身上,自然还要去找陈恭那边版本对照遍,这期间寻处地方闭关,没想到出关就听说宇文邕已经死消息。”
沈峤叹道:“非但如此,宇文宪全家也被登基没多久周帝冤杀,只余宇文诵点血脉。”
晏无师却似没有半分意外,接着道:“广陵散那边印证残卷内容,过来与会合,并告知个消息:汝南黄家蓄养私兵,暗中与突厥人勾结。”
散联合,也是很合乎情理。
晏无师语带赞许:“不错,告诉他,如果他愿意助脱困,便将残卷内容悉数传给他。”
但当时,哪怕晏无师算无遗策,也无法肯定广陵散能不能按时抵达,会不会如约前来,所以他依旧选择孤身前往,而将沈峤留在寺庙。
即便没有正面回答,也已解答沈峤方才疑惑。
不知为何,得到这个答案时,心头仿佛有块大石就此落下,不再悬空。
这年头乱世纷纷,今日你坐皇位,明日坐皇位,那都不是什新鲜事,也就是近几十年来,天下局面才稍微稳定些,就算有人野心勃勃想造反为王也不奇怪,只是……
沈峤:“虽说宇文赟杀害能臣,令人心寒,但毕竟有宇文邕为他打下底子,周国又刚刚并吞齐国,正是鼎盛时期,黄家这点兵器,顶多也就足够扯起两千人队伍,就算能攻占汝南,怕也没什用处。”
晏无师面色诡异:“你错,黄家无须造反,也无力造反,他们只是突厥人狗,只要突厥人分点残羹冷炙,也就够他们吃喝不尽。”
沈峤有点迷惑,听不大明白:“恕贫道愚钝。”
晏无师:“宇文邕死,突厥人就没心腹大敌,他们支持废齐王室,意在重新分裂北方,以宇文赟能耐根本守不住家业,而汝南之地兵力精悍,素来拥护周室正统,届时黄家只要拖住汝南地,令朝廷分、身乏术,而宇文宪等良将又已被宇文赟铲除,这等情况之下,周朝就无力阻止齐国死灰复燃。”
晏无师戏谑:“你心里其实还是不信,觉得只是为脱困将你抛下?”
沈峤自然绝不肯承认自己曾对着他背影流过泪:“晏宗主素来如此,贫道不敢不时时警醒。”
晏无师嗤笑声,并不接话。
沈峤想想,又提出个问题:“魔门中人素来多疑,广陵散又如何肯信你给他,就定会是正本,而非打乱顺序或自己增减过?”
晏无师:“你也看过残卷,应该还记得,那卷仅是评点日月宗诸般武功,陶弘景将自己对魔心破绽理解道出,并无武功路数,仅为修补破绽提供些许意见,只要熟悉日月宗武功,自然能听出内容是否齐全,真伪与否,这是很难做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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