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只是觉得对方苦苦思考样子十分有趣。
沈峤:“那能否请晏宗主将你领悟到告知二,好让贫道也开开窍?”
晏无师起身:“天亮,本座去叫醒宇文诵,玉不琢不成器,他该练剑。”
沈峤:“……”
他本无争强好胜之心,闻言就道:“不下,输赢乃兵家常事,胜负,正好扯平。”
晏无师:“这棋局也如剑道,不知你可悟出什?”
沈峤愣,端详片刻,摇摇头:“恕愚钝,看不出来。”
晏无师:“再下局,你好好体会,进退,正如挥剑对敌,通则百通。”
沈峤对他武功上见地素来还是很佩服,闻言就答应,果然更加认真地对待起来。
宇文诵早早被催促上床歇息,晏无师却拉着沈峤:“来下局。”
沈峤婉拒:“贫道棋艺不精。”
晏无师淡淡道:“那时你眼睛坏,还能自己与自己下盲棋罢。”
沈峤没想到他记得那样清楚,当下有点尴尬,也不好再拒绝,只能坐下来。
第局,沈峤险胜。
辙无语表情上扫过,随口道:“听说碧霞宗有绝色美人,名曰岳昆池。”
沈峤受惊不小:“那是宗主师兄,而且,那是位郎君,你竟……?!”
晏无师:“那宗主总该是个女罢?”
沈峤:“不错……”
晏无师:“那就重来遍,听说碧霞宗宗主是位绝色美人,比元秀秀有过之而无不及,本座慕名已久,正欲见。”
晏无师心说这可真好骗,随口胡诌也能信。
第三局,二人终于战成平手。
此时乌黑片天空终因日出而染上微微金边。
沈峤盯着棋盘看半晌,终于看出个中玄妙:“听说棋面如战场,可以读尽人心与兵法,但却看不出这其中与剑道有何关联,是不是你故意诓?”
晏无师若无其事:“当然没有,你误会。”
他对沈峤道:“你水平相当,此次不过偶有失误,总得让本座也有个赢机会,方才公平。”
沈峤本想去打坐练功,听这话终归心有不忍:“好罢,那边再下局。”
第二局,沈峤败给晏无师,但这次棋面比上回更险,几乎仅有子之差。
晏无师柔声宽慰他道:“不过是占先手罢,这次由你开局罢。”
沈峤蹙眉看着棋面,只觉其中仿佛有些古怪,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沈峤:“……”
你这个样子完全不像慕名已久。
无论如何,晏无师非要跟着,沈峤也拿他没办法,在尚未弄清对方来意之前,总不能自作主张将他拦在外头,平白为碧霞宗树敌。
用完饭,伙计带着三人去看房间。
房间倒真如东家所说那般布置雅洁,不说沈峤这般随遇而安,连宇文诵都露出欢喜表情,看在未来徒弟份上,沈峤觉得在此栖身晚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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