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别人说这番话,沈峤说不定还要客气几句,但对晏无师,他却早已免疫,更兼对方还穿着女装,沈峤倍觉惊悚,身上寒毛差点因此掉个干净。
还没等他抽手,对方就先步撤回手,仿佛刚刚真只是有感而发罢。
穿着身不合体女装,别说旁人看着别扭,晏无师自己也没舒服到哪里去,那头边沿梅早就吩咐人准备热水衣裳,请师尊前去沐浴更衣。
堂堂浣月宗主穿着高腰襦裙,旁人觉得碍眼,他自己却自在得很,施施然起身,不忘看沈峤身前杯子眼,然后问边沿梅:“杯里是何物?”
“蜜水。”边沿梅不知道师尊何事连这点小事都要过问
晏无师嗯声,雪庭禅师功力深厚,他虽赢这场,身上终究也受些伤。
他捂着嘴低声咳嗽,边沿梅正想说自己去找些伤药来,便见晏无师指缝里渗出些许鲜红。
伤势竟有这样严重?边沿梅目瞪口呆,忙道:“师尊,您没事罢,这府中还有些清心丸……”
晏无师摆摆手,在方才边沿梅坐着位置上坐下。
虽知对方十有*是在做戏,沈峤仍忍不住道:“晏宗主伤势可还严重,需要贫道看看?”
晏无师从宫中回去时候,沈峤与边沿梅正各执子在对弈,脸上颇是闲适,显然已经忙完正事。
见沈峤已经将装束悉数换回去,晏无师心中难免遗憾,他觉得沈峤扮女装实在是难得见美景,不过这话放在心里想想也就罢,若是说出来,哪怕沈峤那样好脾性,估计都受不。
边沿梅忙搁下棋子,起身上前行礼,面露喜色:“恭迎师尊归来!雪庭老秃驴伏诛,自此佛门只怕蹶不振!”
晏无师身上还穿着那身侍女服饰,撕掉□□之后露出本来面目,看上去有些滑稽,然而因其气势惊人,哪怕身褴褛也无人敢发笑。
听边沿梅话,他却道:“老秃驴没死。”
话音方落,晏无师就顺势伸出手搁在棋盘上:“那就有劳沈道长。”
你这伸得也太快罢,好像早就料到会有此问似!沈峤暗道,右手三指虚虚搭在对方手腕上。
“内息有些紊乱,想是受些内伤,不过并无大碍,内外调理些时日便好。”便是受些内伤,也没严重到吐血地步,方才果然是装,沈峤边说话,心作此想。
晏无师反手覆上沈峤手背,又收紧握住,微微笑:“有劳沈道长,难为本座曾经那样对你,你却能摒弃前嫌,共犯险境,此等仗义,饶是铁石心肠,也不能不为之动容。”
这双手生得白腻修长,触感宛若被把玩多年美玉,唯有虎口处薄茧,,bao露主人练剑多年事实。
边沿梅怔。
晏无师微微笑:“他这样身份,死岂不可惜,总得拿来做点什才好,他虽入佛门,却心留恋红尘,此番若肯识相,留他条狗命又何妨?”
边沿梅不知道他想做什,但晏无师既然这样说,必是有自己用意在,便恭声应下。
晏无师问道:“普六茹英救回来?”
边沿梅:“是,弟子已将普六茹英送回随国公府,陈恭死,慕容沁身受重伤,目前也已被押起来,可以留着问些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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