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微妙变化,先时沈峤不以为意,及至如今,却无法再视而不见。
沈峤揉揉眉心,只觉团乱麻。
晏无师却自然而然伸过手来,手掌按在他眉心轻轻揉压,另只手扶在他后脑勺,不容沈峤逃避,更似看透他心底所想:“你们道家不都讲究随缘,难道你之间不是段金玉良缘,阿峤为何露出如此烦恼表情?”
沈峤:“……随缘是佛门说法,们只讲道法自然,再说们之间充其量也只是孽缘,还请晏宗主勿要乱用词!”
他意欲拂开对方手,两人瞬间过数招,晏无师毫无趁人之危自觉,末直接点人家穴,将美人搂在怀里揉个够,笑眯眯道:“良缘孽缘,不都是个缘字,枉你修道那多年,竟执着于表象,既然祁凤阁已经死,少不得得代你师尊教你开窍。”
在沈峤视线停住片刻,便懒懒笑道:“不错,不过你这句后路说得不对,便是没有普六茹坚,浣月宗也不会倒,但若没有浣月宗助力,普六茹坚想要成事,却没有那简单,所以浣月宗才该是他后路。”
沈峤信服晏无师政治眼光,却不代表他觉得对方样样都是对,从前他也赞同由宇文邕来结束乱世,统天下,乃是因为他自己也见过宇文邕,对方确是代雄主,哪怕御下苛刻些,在政事军事上却颇有素养,北方百姓因他而得以结束连年战乱,休养生息,北方更在他手里实现统,若假以时日,数百年乱世未尝不能在他手上结束。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宇文邕英明世,却摊上个倒霉儿子,晏无师见风使舵更比谁都快,转眼抛弃宇文宪,跟普六茹坚勾搭上,但他怎就确定普六茹坚必然是未来明主?难道就不怕对方野心勃勃,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沈峤表示不太能理解他这种思路。
见他面露疑虑,晏无师徐徐道:“阿峤是个有主意人,说千道万,你没有与他相处过,终究是不信,他有宇文宪之能,却无宇文宪之软弱,更有宇文宪所没有雄心,当日宇文宪不敢起兵造反,弄得自己满门被灭,普六茹坚却不是这种坐以待毙人,只是他现在身处弱势,若能助他臂之力,将来浣月宗好处自然不会少。更重要是……”
说罢低下头,直接将人吻得喘不过气,又隔着衣裳将美人周身风光略略体味个遍,虽说对方昏睡时不知占多少便宜,但晏宗主素来傲气,就是占便宜也要让别人清楚明白
沈峤见他欲说不说,想是有更重要原因还未出口,便也放下书本,认真倾听。
晏无师这才缓缓吐出后半句:“更重要是,瞧他比较顺眼啊!”
沈峤不由瞪他眼。
晏无师含笑:“看你往后还是不要瞪人,便是要瞪,那也只瞪人便可,否则人家定以为你在眉目传情。”
从什时候开始,他对自己说话就总少不这种调笑语气?沈峤回想下,从前自己眼瞎伤重,晏无师抱着自己出出进进,有意令旁人误会,自然也是言语亲密动作狎昵,巴不得别人都以为玄都山前掌教是浣月宗宗主娈宠,但现在他言语上更亲密,却反而没有在人前做出什逾距举动,只是私底下更加言笑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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