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正依偎着沈峤撒娇,低头去喝他杯子里水,被他丢脑袋核桃壳,也不与他计较,还好脾气地继续喝水。
“……”沈峤却有些看不下去,先不说这人将头鹿取个跟他样名字,显然不怀好意,人家小鹿乖乖,也没招惹谁,他却总去欺负撩拨人家。
又个核桃壳丢过来,却没打找鹿头,中途就被片树叶掠走,擦着管家耳际,直接钉在他身后柱子上。
管家惊出身冷汗。
沈峤歉然:“对不住,没吓着你罢?”
可吸引世人所有眼光同时,也意味着这战巨大风险。
成,则天下无双。
败,则如堕深渊。
这不仅仅是武功交手,更是名誉与性命交手。没有谁会天真地以为,这两个人这战,仅仅是友情切磋点到即止,要知道二十多年前祁凤阁与狐鹿估那战,狐鹿估受重伤,差点命呜呼,这才不得不允下二十年不入中原承诺,远走塞外闭死关,祁凤阁自然也没占到多少便宜——许多人都私下说,正是因为在那战里受伤太重,落下隐患,才会导致后来祁真人去世,自然,这种说法仅仅是坊间传闻,谁人也无法证实。
但无论如何,对许多武功疏松平常,也许毕生难窥武道巅峰江湖人来说,能够出现在这里,哪怕登不上险峻应悔峰,只在山下这座抚宁县等待,都是辈子也难得回奇遇。
距离决战不到两日。
几乎所有人,都在关注这战。
抚宁县上客栈早就住满,数不清江湖人士涌到这座平日里名不见经传小镇上来,如当初沈峤与昆邪约战前情景。
不同是,当年沈峤名气虽高,却不是以武功著称,他与昆邪战之所以引人关注,是因为他们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祁凤阁与狐鹿估二人光环延续,众人在他们身上寻找着昔日天下两大高手光辉。
而晏无师与狐鹿估这战,许多人将其视为中原武林与突厥交手。
“听说现在抚宁县上最大赌坊同福赌坊已经开盘口,押宗主与狐鹿估胜败。”说这句话是别庄管家,他正毕恭毕敬向晏无师汇报情况。
玉生烟这几天没敢出现在晏无师面前,不知道跑哪里去。
他们虽然住在郊外别庄,但并不代表消息闭塞,恰恰相反,管家每天都会派人去打听最新消息,县上又来哪个门派,对方在哪家客栈下榻,临川学宫人今日去哪里等等,都能很快传到这里来。
作为决战当事人之,晏无师远比任何人想象要悠闲淡定。
他正拿着被侍女敲开放置在旁核桃壳去丢小鹿:“阿峤,过来。”
佛门,道门,儒门,乃至其它许多大大小小门派世家,听见消息人,十有*都赶过来。
听说其中家客栈,还被临川学宫人包下来,连宫主汝鄢克惠,也亲临此地,准备亲眼见证这战。
天台宗法禅师,青城山纯阳观易辟尘,玄都紫府,法镜宗,合欢宗,琉璃宫,碧霞宗,甚至是远在吐谷浑俱舍智者……这些人,或亲自驾临,或派遣弟子前来,显然不愿错过千载难逢精彩决战。
这是何等万众瞩目!
比当年沈峤与昆邪战还要更耀眼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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