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
他身在江湖,武功更非凡俗,更因亲自与狐鹿估交过手,自然明白这战意味着什,正因为明白,所以这些天他直在想办法,试图帮助晏无师,令对方在这战里更有把握。
但武道途,想要走捷径又谈何容易?哪怕沈峤重塑筋骨,那也是在废尽武功情形下,虽说不破不立,好端端谁会想去“破”?晏无师能修复魔心破绽,其实已经是邀天之幸,如果没有从陈恭手中得来那卷《朱阳策》,也许现在与狐鹿估交手获胜成算,还要更低些。
沈峤心中有事,脑中转动不停,翻查旧事,这几日便显得有些沉默寡言,此时沉吟许久,中途不忘又挡下两回丢向小鹿核桃壳:“想来想去,想到昔年师尊与狐鹿估那战之后,有些心得,时隔多年,当时年纪还小,记不大清楚,想许久才记起些,兴许也没什助益,但你知道些,总好过毫无准备。”
晏无师嗯声,静待下文。
晏无师倒没生气,反而笑道:“看来他们不看好赢啊!”
狐鹿估重现中原,首战便是在青城山惊艳出场,先败易辟尘,后败沈峤,天下十大中两个,还是宗师级高手,转眼都变成他手下败将,这份战绩,足以令天下人震惊。
反观晏无师,厉害归厉害,可被狐鹿估这先声夺人,顿时就略失光芒。
更何况,狐鹿估还是祁凤阁那辈人,武功入某种境界,年纪并不会制约体力,造成障碍,反而意味着经验。
沈峤语气平平:“你这样,也不看好。”
管家连连摇头,他何德何能,当得起这位道歉?
晏无师不由笑起来。
沈峤真想白他眼,可那样就显得自己也太胡闹,他摸摸懵懂小鹿,心说找机会给你换个新名字罢。
晏无师忽然问:“押多少?”
管家茫然片刻,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问自己,忙道:“押赔十。”
沈峤整理下思绪:“师尊曾说过,狐鹿估是个练武奇才,他几乎所有兵器都练过,也称得上精通,但最后却选择不用任何兵器,只凭双肉掌,那不仅因为他内功精湛,已经不需要兵器锦上添花,更是因为他将所有兵器都融入招式之中。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这世间,除天道,不会再有十全十美存在,狐鹿估也样,他必然有自己弱点。二十多年前,他之所以败在师尊手下,乃是棋差招,也是因为内力略逊师尊筹,但这
晏无师挑眉:“本座哪样?难不成大战在即,就要茫然失措,寝食难安?还是泪眼汪汪,抱着你大腿哭着说阿峤不想去?”
沈峤看他眼,没说话。
晏无师还安慰他:“不觉得有什可担心,你也不必担心,浣月宗都托给你,大不脑袋再开条缝,反正又不是没开过。”
沈峤:“……”
晏无师笑吟吟摊手:“开缝,说不定你谢陵还能再回来,你们就又能卿卿。”
沈峤没赌过,但他也知道赔十是什意思,不由诧异:“押谁?”
管家:“押主人赢。”
沈峤:“那若是狐鹿估赢呢?”
管家轻咳声:“赔二。”
沈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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