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负着手,,bao躁地加快步伐。
“恨没用。恨总是留不住任何人,从来……没有谁肯选择。”
洞中其余人都不便轻举妄动。洛冰河现在维持着心魔剑供给,谁都不想他突然发难。
岳清源却道:“你意思,是要他二选?”
洛冰河顿住脚步,摇摇头:“二选?不。这不是。”
他自嘲地笑道:“每次求师尊跟走,你从来没有次答应。即便答应,也只是强求所致。可他们让你留下来时候,你便毫不犹豫。”
他看着沈清秋:“师尊,你不常笑。爱看你笑,可是想到,你只有在和他们道时,才会这样笑,就……”他轻声细语道:“……非常,非常痛苦。”
沈清秋终于明白。
“他们”,指是苍穹山派!
那天在竹舍,柳清歌忽然开窗查看,果然觉察到直徘徊在外洛冰河。
拿到心魔剑后,天琅君那露华芝塑成身躯,腐蚀越来越快,就算把剑给他,对洛冰河也构不成多大威胁。
也许是他乱过头,把心中所想也漏在脸上,洛冰河伤感地说:“师尊,你又在想什呢?心魔剑确是他抢去,只是它仍旧认这个主人而已。为什又不肯相信呢?”
沈清秋缓缓地说:“信你很多次。到刚才为止,还直是相信你。”
洛冰河说:“是吗?”
他牵起个扭曲笑容:“可却不敢相信师尊。”
天琅君肢体已残破不堪,竹枝郎被钉在岩壁上,无尘大师扶着头破血流无妄,漠北君拎着尚清华,岳清源站在沈清秋身边。
只有洛冰河立在正对心魔剑位置上,正低头,慢慢整着袖口。
沈清秋沉声道:“洛冰河,你过来。”
洛冰河摇下头。
只下,但非常坚定。
“知道,如果要选,师尊定不会选。所以,只要没有选择就好。”
洛冰河流露出种奇异兴奋,苍白脸涌上层潮红。
“所以这次吸取教训。苍穹山派不存在就好。这样,师尊就只剩。”
无尘大师不忍卒听,合掌佛号不断,阿弥陀
他没有离去,而是把竹舍内欢声笑语、把他那声“嗯”应承,全部听在耳中,记在心里。
沈清秋道:“你是因为这件事,所以生气?”
“生气?”
反问之后,洛冰河阴戾地吐出两个字:“恨!”
“恨自己!”
这笑容诡异至极。沈清秋觉察他情绪不对劲,放缓表情和语气:“你究竟是又怎。”
他稍微温柔点,洛冰河便忽然不笑。
他看上去像是伤心欲绝样子:“师尊,就说过,果真你和他们在起时候,是最高兴。”
刚开始,沈清秋还没弄明白“他们”指是什。
洛冰河在心魔剑岩壁前,缓缓来回踱着。
沈清秋失望透顶,冷声道:“……你又骗。”
洛冰河道:“师尊,说过会帮你对付天琅君。现在可以立刻杀他给你看,怎能说是骗你?”
天琅君笑道:“养寇自重,这步棋想是挺好。只可惜不太中用,还是得他亲自出马。”
“养寇自重”四个字出来,沈清秋越发心中不安。
心魔剑,会不会是洛冰河故意给天琅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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