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君见岳清源剑尖对准洛冰河,上前迎战。玄肃灵力,bao涨,还未相接,直接将他震出去。
漠北君像是完全没料到自己也会有被人打飞天,保持着这种表情,转眼坠下埋骨岭。尚清华魂飞魄散,抓把剑就冲过去,沈清秋忙拽住他:“你干啥!”
尚清华咆哮道:“靠,他不会飞啊!”说完便跳下去。
沈清秋逆着飞雪和狂风从破口处往下看,恰好看见距离冰面还有百丈高空中,乘着飞剑尚清华抓住漠北君。
确定他摔不死后,沈清秋连口气也来不及松,
洛冰河瞳孔赤红地咬着牙:“师尊你总是次又次地放开。”
“每次,每次,任何人、任何事物!都能够成为你抛弃理由,每次都是这样!”
忽然,尚清华啪声摔到地上。沈清秋也下意识扶住石壁。
整个地面开始剧烈地震颤。
埋骨岭下坠速度加快!
漠北君闻言,想想,对准竹枝郎脸部打拳。
天琅君看着洛冰河,目光中悯色闪动,叹道:“……心魔剑已经侵蚀入脑。他真疯。”
洛冰河微笑着点头:“对。是疯。”
沈清秋听他亲口承认自己发疯,心脏阵抽搐闷痛。
他轻声道:“冰河,你先离开那把剑,离它站远点。”
佛道:“洛施主,你魔怔。”
洛冰河兀自大笑,无尘大师继续道:“没有选择可能,固然也没有放弃你可能。但沈峰主对你所作所为,又怎会释怀?”
洛冰河柔声道:“师尊,清静峰没,可以再给你造个。你怨也好,恨也罢。不奢求什。你不顺心,就可以打,杀,反正死不。只要……只要你不离开就好。”
他虔诚地说:“真,只有这个愿望。”
沈清秋喉咙干哑,口里发苦,说不出话来。
岳清源淡淡地道:“师弟,他是疯,你要如何处置。”
洛冰河冷笑声,后退两步,猛地抓住心魔剑柄。
地面震颤愈发强烈,透过洞口向外望去,能看见滚滚云丛中,探出无数高低不山头。沈清秋刚要祭出修雅,忽身旁白光炫目。岳清源先步抽出剑。
剑啸声撕裂弥漫飞雪和紫黑之气。
玄肃出鞘!
他边温言相劝,边手在宽袖底悄悄按上修雅剑剑柄。洛冰河笑道:“没用。师尊,你不必这样。你越是对好,越是怕。”
他说着,右手做个略略上扬手势。刹那间,心魔剑上紫气大盛。
竹枝郎吐出口淤血。刚才那拳,也只让他闭嘴会儿。他平静地道:“可怜。”
“可怜?”洛冰河喃喃道:“不错,是可怜。就算是可怜也好,师尊你能有次留在身边吗?”
泪水顺着他脸颊滚滚流下。
他终于确定,洛冰河已经神智不清。
他瞳孔涣散,红色涟漪时扩时缩,笑容扭曲,真真正正是副彻底发疯、失去理智模样。心魔剑上紫光大盛,不知道他在控制这把剑,还是这把剑在控制他。
竹枝郎忽然道:“除苍穹山派,这世上沈仙师在意东西千千万,你是不是都要毁才好?”
洛冰河莞尔道:“好啊?为什不好!”
他侧头,陡转阴鸷:“让他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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