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娘已趁机向大太太告辞：“母亲，那孩儿就去姨娘那里
。”
大太太
注意力已全被十娘吸引，有些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十娘如释重负，忙带着琥珀退下去。
门帘子垂下来时，她听十娘笑道：“……女儿想到天冷，也不知道母亲身体如何，特意过来看看。”
她不由加快脚步。
那时候也是冬天，四姨娘穿着件颜色鲜亮草绿色柿蒂纹刻丝褙子，外面披件猩猩红白貂披风，手里是宝蓝色画珐琅开光花鸟手炉施施然地走过来。
她刚醒过来，朦朦胧胧间，还以为自己糊涂，梦到古仕女图中美人走下来。直到四姨娘那温暖柔荑轻轻地抚在她额头上，她这才有真实感。
十娘还记得她当时满脸爱怜：“可怜孩子，都是
们家十娘不对。等会就让她来给你陪罪。”
说这话时候，四姨娘柳叶般黛眉微微蹙起，好像很担心样子。
只是，四姨娘还没有走出她院子，就被许妈妈叫去大太太屋里。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四姨娘……也不知道她现在是怎样副模样。
。
大太太受她全礼，这才抬手：“这
冷天气，你怎来？要是冻坏，怎能安心。”说着，吩咐身边许妈妈，“给十小姐煨杯姜汤来。她身子骨弱，不比五娘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猴儿，风吹雨打都不怕。也不比十娘，北风还没有刮，她棉衣棉裙就穿到身上，不用**心。”
她说话时候笑吟吟，说话语气也很关心，可听在十娘耳朵里，却有种异样感觉。
五娘听着已是拉着大太太衣袖撒娇：“女儿如今已经长大，母亲还拿这话排揎女儿。女儿可不依——怎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十妹您就捧在手心里，十妹就乖巧让您不用操心。”
“你看看，摇得头昏。不是猴儿是什？”大太太笑着扶着额头。
琥珀也不做声，跟着十娘匆匆离开大太太处，这才叫住十娘：“小姐，您还是把披风披上吧！”
十娘这才放缓脚步，去两位姨娘处。
念头闪过，她打个寒颤。
十娘穿这件衣裳，就是当年四姨娘穿过，不过已经旧……
十娘不敢多想，十娘已和她寒暄：“妹妹也在这里！”
“正要去段姨娘和袁姨娘那里。”当着大太太，十娘从来不称段氏为大姨娘。
十娘笑着点点头。
大家都应景笑。
十娘却是上前和十娘见礼。
十娘平日里紧绷脸上有丝笑容，让她浓俪眉目如夏花般盛放，有种动人心魄惊艳。
十娘看着心中紧。
想到第次见到四姨娘时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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