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上族谱？”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是没有上族谱
。
大姨娘长叹
口气，望着她目光就有
几份悲悯：“你们刚从福建回来时候，二老爷、三老爷也带着家眷从任上回来，家里本来事就多，正好你又跌倒……大太太可以忘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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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娘心情复杂地回到绿筠楼。
她淡淡笑，道：“这样说来，
们府上秋罗有文家小姐做伴，也还不算孤单！”
实际上是委婉地问大姨娘，为永平侯生过孩子秋罗怎样？
大姨娘也是个聪明人，立刻笑道：“秦氏是从小在徐家老夫人身边调教，文氏是嫡女，们秋罗虽然漂亮，可要是这女人只靠漂亮就行，那又怎
会有‘门当户对’说法呢？”说着，掩嘴笑，眼角眉梢竟然就有几份妩媚。
也就是说，秋罗连个姨娘都没能到手！
十娘脸色微变。
让她没有想到是，号称江南四大巨贾之文家，竟然同意让女儿给永平侯做妾室。
她又想到那天二姨娘话，“谆哥是嫡子，却不是世子”，会不会，这就是内幕呢？
十娘觉得嗓子眼发干，想问，又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到底是没足月，就是人参燕窝地喂着，到底不比秦氏生儿子，活蹦乱跳不说，还聪明很。三岁能识字，七岁能断文，如今刚刚十岁，说是明年就要下场考秀才。”说着，大姨娘深深地撇十娘眼，“所以，们大小姐这几年简直是寝食难安……身体自然也就不可能好。”
徐家真是复杂……
十娘还没有回来。
她让冬青去打探下消息，百枝说，十娘自从下午出去后就没再回来。
十娘听静静沉默半天，让琥珀将五娘写好字展开给冬青看。
“给你夜时候，你用明纸描幅。”
虽然不知道十
这两位姨娘虽然年华已逝，容颜憔悴，但举手投足中无间意流露出来风情却也能让她猜到她们当年美艳。连她们都落到这样下场，不正是“女人不能只靠漂亮”最佳论据吗？
她不由轻轻叹口气。
“可们罗家是官宦之家，世代文香，老太爷累官至内阁大学士，不是文家世代商贾可比拟。”十娘进步求证，“点长命灯，也不是普通佛事吧？”
“没想到，你还知道点长命灯事。”直冷着脸二姨娘眼中就有浓浓笑意，“前吏部侍郎马子夫在陕西做参政时候，曾有外室妇携子归，先帝还不样称他‘居官甚好，才品俱优’。何况你们三个都是没有上族谱呢！”
这下子，十娘再也掩饰不住心中悸动，脸色“唰”地下变得苍白。
十娘在心底苦笑。沉吟道：“文家，怎会答应把女儿送给别人做妾……这也太失颜面吧！”
直没有出声二姨娘却冷冷地“哼”声，语气讽刺地道：“颜面算什？是能吃，还是能喝。文家有这层关系，今年才拿下内务府瓷器生意。比起瓷器上利润，颜面算什？”
十娘欲言又止。
正如二姨娘所言，颜面既不能吃，又不能喝，可关键时候，它却能让人挺直脊背，克服没有吃、没有喝窘境。
但她不是来和两位姨娘辩驳，也没有要去改变别人观念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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