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领受
，只是官家切勿将他按律论处，别让这
次无心之失，令他万劫不复。”
赵炅冷冷地审视她，时无语。李清瞳低首避开他目光，恢复
温雅从容姿态，又徐徐道：“妾听大哥乳保说起过，李姐姐临终时，曾向官家留下句遗言……”
她顿顿，微微抬起头，却未敢与赵炅对视，只用她柔软语调转述着赵元佐生母李夫人遗言，“愿你将所有给予
怜悯，化作对孩子爱惜。”
“你为何提沫然？”沉默着听她说完，赵炅才幽然问。见李清瞳不答，他伸手托起她下颌，看向她眸心：“你这
维护元佐，倒像他亲娘样。”
李清瞳在他冰凉手心中垂下双睫，低眉道：“妾入宫时，官家便说，妾长得像大哥和三哥亲娘，命妾好好照料他们兄弟俩。妾谨遵圣意，不敢怠慢，也是真心把他们当亲生孩子看待。何况……”她右手抚上自己凸起肚子，轻声叹息，“妾也是快做母亲人，推己及人，能想象到，如果李姐姐在世，目睹今日情形，会怎样惶恐忧虑。而妾，也相信官家始终是仁慈父亲，今日宽宥元佐，异日若妾孩子犯下无心之过，也会得到官家谅解……哎呀，他在动呢。”
李清瞳展颜微笑，轻抚腹部，眼角眉梢皆是爱意，口中柔声安慰着腹中胎儿：“小宝是看见爹爹要处罚大哥，心中害怕吧？不怕不怕，你爹爹是世上最好父亲，面冷心慈，你娘亲可以不要，但孩子不会不爱……”
赵炅闻言，不仅莞尔，双手拉李清瞳起身，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和言道：“除大哥三哥，你也要照顾好你自己孩子。今日你巴巴地跑来看大哥发疯，心急火燎地，要是伤肚子里孩子怎办？”
李清瞳含笑欠身：“臣妾知错。”
赵炅握着她手沉吟须臾，然后告诉她自己所作决定：“对元佐，不会削他爵邑，也不会论及刑罚，但是，他永远不可能成为大宋储君。”
他转顾讶异李清瞳，冷静地说出原因：“他仁慈，但容易耽于情感而影响到判断力，也缺乏生杀予夺魄力。他或许可在盛世做名守成仁君，但开国之初，统治天下如逆水行舟，如今大宋需要是坚毅舵手，而不是仁懦君子。所以，可以原谅他对无礼，但不会再将他扶上帝王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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