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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逍遥 > 女君纪 > 第八章 拂墙花影 1.鼗鼓

第八章 拂墙花影 1.鼗鼓 (2 / 4)

混乱中忽闻台上牙板响,众人噤声,齐齐望向戏台处。但见台上俏生生立着少年,穿袭澹澹青衫,头戴黑色纱罗幞头,是鄢七惯常装扮。

少顷,有人问道:“你是谁?”

台上刘娥朝众人款款揖,朗声道:“是鄢七叔弟子。今日师父突发急症,病倒在台下,所以命登台,替他表演鼓儿词。”

有人质疑:“你这般年轻,鼓儿词学好?若没你师父唱得好,茶钱可是要赔给。”

刘娥微笑应道:“某虽不才,难望师父项背,却也苦练鼓儿词多年。今日献艺,但请诸位品评,若不满意,自愿将月钱尽数奉上,以赔诸位茶钱。”

而来,脸焦急地请她留步,说刚才鄢七正要登台,不想头晕目眩,下栽倒在戏台下,昏迷不醒,已被送回房休息,还望张瑟瑟留下,代替鄢七再唱个时辰。

张瑟瑟听只是冷笑:“胡掌柜,来聚贤楼前便已与你说明,只唱未时和酉时,今日已唱完,不会再唱戌时。”

胡掌柜赔笑道:“实在事发突然,现下除娘子再无伶人可登台。还望娘子谅解,救个急,把戌时唱,酬金好说……”

张瑟瑟哂:“你道张瑟瑟是临街卖唱贱女,为点小钱就任人摆布?”

胡掌柜脸上堆笑,小心翼翼地和她商量:“这戌时和酉时也差不离,娘子就当客人挽留,多唱会儿……”

众人审视她,但觉她眉目清丽,细细看来能辨出是位妙龄少女。佳人着男装,别有种动人心处,茶客们便暗生几分好感,又见她语言伶俐,举止洒脱,也对她鼓儿词有些期待,遂个个回席端坐,静候她表演。

刘娥面含浅笑,轻播鼗鼓,朱唇微启,开始念白:“夫《会真记》者,唐元微之所著,奉劳看官,听说来。&r

张瑟瑟幡然变色,啪地声将妆台上梳子拍到桌上,厉声道:“当初你求来聚贤楼时候,可是满口答应,日最多唱两场,两场中至少得歇息个时辰。怎,这才多久,便忘?”

胡掌柜语塞。

张瑟瑟又道:“嗓子金贵,经不起长时消磨。再说戌时有要事要做,不会留在此处。”言罢目示刘娥,“开门,扶下楼上车。”

胡掌柜无可奈何,只得眼睁睁目送张瑟瑟扬长而去。车朝张瑟瑟居处方向驶去,胡掌柜明白张瑟瑟不会有何等要事,无非是去陪袁大官人,然而再无计可施,亦只得长叹声,转身回去面对兀自等待演出茶客。

鄢七晕厥,被迅速送走,众茶客等候良久,都不见再有伶人登台,便有不少人开始催促。又过片刻,仍不见有表演迹象,众人按捺不住,有喝倒彩者,有高声质问者,茶坊中阵躁动,胡掌柜出来作揖道歉,众人问他后面是何戏码,他答不上来,遂有人高呼,要他赔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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