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沫然在他突如其来侵袭及情热伪装桎梏下霎时懵,时无措,心乱如麻,木然被他吻着,渐渐放弃反抗。
于是赵匡胤看见便是两个躲在晦暗宫室里偷情男女。
他沉默着静观须臾,然后开口对身后目瞪口呆王继恩道:“朕记起来,太后御容此前已吩咐滋德殿宫人送往斋宫。”
王继恩忙不迭地点头哈腰:“正是,臣也想起来,官家确实吩咐过。请官家移步万岁殿稍事歇息,臣这就命人护送太后御容随驾前往斋宫。”
赵匡胤转身离开,王继恩朝赵光义轻咳声,亦随皇帝而去。
存着良好风度,微微笑,手握着那卷实录,朝她欠身施礼:“李司簿。”
李沫然没有还礼,缓步走到他面前,用她贯清澈美目盯着他,以命令语气对他道:“放回去。”
他没有与她争执,点着头,将实录搁回原来位置,并徐徐将此前翻乱文书拾起,恢复原状。她没有帮他,只是直立着冷冷审视他,令他感觉到如窃贼现形般羞耻感。
收拾好所有文书,他向她走去,凝视着她,和言问:“你会把今日所见之事告诉官家?”
他语气温柔,甚至有丝讨好求饶意味。可她仍给出不可转圜答案:“会。”
赵光义这才徐徐放开李沫然,审视着气喘未已她,悠悠笑,探首至她耳侧,低语:“如今,你说什,官家也不会信。”
他从容整理冠服,优雅地朝沉默李沫然欠身长揖,然后仰首衔笑,意气风发地走出她监守殿阁。
翌日,他们接到皇帝谕旨:皇弟光义婚后多年无子。朕闻乾州防御使李英之女德容出众,故为弟聘为侧室。将择吉日,以为佳期。
他无可遏制地觉得恼火:这个丫头,仗着皇帝宠信,竟如此强硬。
这时室外有人说着话渐行渐近,传来竟是赵匡胤与王继恩声音,谈论着亲迎滋德殿中太后御容前往斋宫配祀之事。
赵光义万万没料到皇兄竟会此时折返。自己出现在滋德殿中本已十分可疑,行径又被李沫然看在眼里,若她开口说明,自己便万劫不复。
李沫然已转身欲出门接驾。在生死悬于线刹那间,赵光义忽然伸手揽李沫然腰,将她硬生生拽到自己怀中,在她惊呼之前向她低首,准确地噙住她檀口。
李沫然本能地伸手打他,却被他捉住手腕压下去。他将她紧箍在自己怀中,手搂紧她纤腰,手摁住她脑后乌发,闭目俯首,含着她樱唇,神情沉醉,宛如倾心与她相恋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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