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陪着陈清同进同出——他是绝对不会承认那是“缠着”。正好两人回家方向顺路,于是之后两年。崔市中人都能看到陈清和章翔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上下学在起,中午到食堂吃饭在起,就连座位,都在章翔申请之后换到陈清旁边。
陈清脾气像他去世父亲,说好听点是老实有毅力能吃苦,说难听点就是死眼皮子根筋,大脑不会转圈,脾气倔起来跟驴似。因为他直记着父亲教导:“少说。多做。”陈清升高中那年,他父亲去世。他父亲爱喝酒,也抽烟,四十出头就有脑血栓症状,但直不在意。于是在某天下午,陈清以为父亲像往常样下地劳作时候,父亲去再没回来。遗体直接抬去医院。脑溢血,发现又晚,救不回来。
陈清直是有些怨父亲,因为母亲去世没多久,他就梅开二度,给他找个后妈。后妈人也没像故事书上说那坏,勤劳能干,对陈清比较客气,天冷也会提醒他加衣服。但到底是没有血缘做纽带陌生人,陈清冷着张脸,连声“妈”都不叫,后妈也不会腆着热脸上去贴他冷屁股。
而且后妈嫁过来没三年,就生个大胖儿子,取名叫陈晓宇。对陈父而言,大儿子小儿子都是他儿子,样疼。但对后妈来说,不管怎样,自己骨肉都是要排在别人前面。陈父不懂也不注意这些弯弯绕绕,于是陈清在这个家里就更沉默,存在感也愈加薄弱。陈父突然去世,遗产第继承人自然是还在世合法妻子。
陈家家底般,在这个县级省城里,算是中等偏下。所以其实并没剩多少东西:除亩半地,就是间百多平瓦房。陈家房子盖早,在街上还都是层楼时候,陈清爷爷就盖两层瓦房,当时引来艳羡目光不知道有多少。这房子传到陈父手里,陈清小学时候,房子看起来就很破旧。有些地方阴天下雨还会漏水——当然,后来有找人修。但再修,老房子也整饬不出新房子亮堂喜气。
时代在发展,陈父家生活慢慢变好,街坊邻居生活更是迅速提升,相继盖起两层小楼。如今,伫立在楼房中陈家小楼依然显眼,却不是因为它高大亮堂,而是因为它破旧。所以,这房子其实是值不多少钱。
后妈名字叫卢秀云,在嫁给陈父之前,她也是嫁过次人。要是黄花大闺女,也看不上带着拖油瓶陈父。陈父死干脆突然,留下他们——不说陈清吧,也是孤儿寡母。自己孩子怎也舍不得丢,而且,自己也不年轻。所以卢秀云倒是没有找个人再过心思,而是继续留在陈家照顾两个儿子。
有人夸卢秀云贤惠,丈夫走,还能如既往地照顾丈夫和前妻儿子。有人说卢秀云倒霉,嫁两次都没能过上几年好日子。还有人说卢秀云傻,不卷遗产走人还要辛苦拉扯个大拖油瓶……后来这话被反驳,有人讽刺说:卢秀云才不傻呢!她要改嫁,就不再是陈家人。不是陈家人,陈父地和房子,还有剩下钱,都没她分。她儿子?她儿子是有,但陈清也是陈父儿子,还是大儿子,这家产可是至少也要分走半!
这些风言风语连陈清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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