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药盒,这才缓缓走近柳祁,将盒子交到柳祁手中。柳祁虽然讨厌他,但断不会拒绝这份大礼,便扬起个假笑:“族兄太有心,那就笑纳。”
柳祁收人礼,脸上表情也和软几分,寒暄似问道:“您现在正是皇上跟前红人,难道他没让您跟着?”常无灵却道:“魏中书病还没好全,陛下让留京好好照料他。”柳祁闻言怔:“他病是真还没好全,还是托词?”常无灵便道:“他那是多年顽疾,病去如抽丝,自然要慢慢调理。”柳祁愣愣,半晌才说:“那好。”
常无灵察觉到柳祁情绪起伏,心中怀疑似乎也因此得到印证。那常无灵那比常人还深黑眼眸糅杂着苦涩神色,使他看起来像杯毫不吸引人苦荞茶。这杯黑苦荞里涌着爱、妒忌和失落。那常无灵咽咽喉头苦意,才说出平淡字句:“你好像很关心他?”柳祁立即变得谨慎起来,微笑地沉默着。常无灵看着他这个反应,道:“不必寻思个好答案来搪塞。仍会好好照料他。”柳祁说:“那是你分内事。”
这是少帝登基以来第次出巡。切都需要做得比平常更好。柳祁是个心细,好好打理着这高标准切。
出巡路上,车队是前连后后连前,行得很平稳,色调都是天子特有玄色,偶配以金银,远远看着,似条蝮蛇蜿蜒在山间。
敖欢喜欢骑马,不爱坐在马车里,他经常地前奔后突,笑盈盈又活力充沛,柳祁看着他,心中默默评价:“像只出门撒欢傻狗。”柳祁静静地坐在车厢里,到驿站便看报文,料理上下公务,虽忙中亦有序,可算是不慌不忙、有条不紊。*员也有称赞柳祁年纪轻轻能够料理这样大事,柳祁笑着推辞,心里却想:“则不年轻,二则这点事儿算得什,比起以往塞外行军不知容易多少。”饶是如此,他仍显出疲态来,可见是真不年轻。
天子精神倒很足,随行也没什女眷,路坦途,还算是很快到行宫。府官万分殷勤地迎驾,连带着对柳祁也是副狗腿样子。天子不喜欢这种马屁拍得惊天响人,受这样逢迎,显得自己品味很低俗,所以不大理会。那府官见和天子说不上什话,便每天现在柳祁面前当孙子。堂堂个地方府官,居然态度放得极低,似乎恨不得趴在地上舔柳祁脚板底。只是这样个长得不咋地大老爷们给柳祁舔脚,柳祁都嫌恶心。但柳祁又不够金迦蓝任性,也只能应付着,累得慌。
那柳祁看着府官又来送茶叶,忍不住笑道:“胃寒,不爱吃茶,倒是金太尉是好茶之人,你怎不送他?”府官谄笑着说:“太尉门楣岂是这起子小人物能进?”柳祁见府官谄笑之中隐有几分不忿,便知道府官该是在金迦蓝那儿碰钉子。
柳祁便故作好奇地问道:“怎?太尉不吃茶?据所知,他很喜欢这等龙井茶啊。”府官便笑道:“太尉也没见着,只是还没进院门,就叫狗给咬。”柳祁惊讶地说:“大人受伤?”那柳祁装作吃惊关心样子,还真有几分真,府官都有些不好意思,只说:“没有,说来也惭愧啊。吓得魂飞魄散,被咬掉靴子,爬着走,也算是虚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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