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骏自行告退,那敖欢便牵着柳祁手,说道:“虞族叛乱已经全部平息,大局已定,金迦蓝死在最好时候。”柳祁笑,说:“是啊,可不知道傅魅和常自碧死得好不好?”敖欢便笑:“傅魅和常自碧都死在虞族叛乱之中。天子也想表示抚恤,可惜这二人都是没有家室,只能够表彰表彰。”常自碧死掉,柳祁还真没有退路。
柳祁心里忍不住想:敖欢总说要甘愿,不会逼,但到头来,他真有给选择?
阳光透过花窗,在敖欢侧脸上留下明暗色彩,暗灰黑色,明是浅碧色——他眼睛在阳光下
柳祁和傅魅在喝茶。
都穿回男装。
现在柳祁看着傅魅时候,眼神都有点不对。
不是那种歪心邪意不对,对于柳祁来说,歪心邪意并无什不对。他看着傅魅,居然有些为他难过。金迦蓝至今都不知道傅魅是死是活,而傅魅人在此枯等,也不知金迦蓝重病消息。柳祁又忍不住想起那些恶俗剧情,金迦蓝以为傅魅死而轻生,傅魅得知迦蓝死讯估计也活不下去,那就真是好笑又可悲。
想到这个,柳祁竟然还真抿着嘴轻笑出声。那闷闷笑声惊动沉思中傅魅。傅魅问:“想什这好笑?”柳祁也不好说,只道:“没什。”傅魅看他眼,试探着地问:“也不知该说不该说……”这种话头,听就知道接下来没什好话。但柳祁也习惯傅魅不跟他说好话,便笑道:“但说无妨。”傅魅便道:“你刚刚笑,是因为想到敖欢?”这话说得似乎很含蓄,实际上却很露骨。柳祁听也不觉脸色微变。
他和敖欢这几天爽翻天,关系是真变,却不知傅魅是从哪儿知道。且柳祁莫名觉得有些难堪,又不好说,只笑:“什意思?”“什意思”四个字,很简单,但说出口通常表示定程度不愉快。傅魅马上会意,笑道:“看你们比较熟悉,他这个人也可喜。倒是他不大爱搭理样子。”柳祁闻言愣,他竟然想象不出来敖欢不爱搭理人样子。柳祁印象中敖欢,爱笑又爱说话,尽管言谈举止中会不自觉地透露出些桀骜来,但总不会冷漠。
但柳祁仔细想,那金迦蓝对他也挺冷淡,可对傅魅想必是另个样子。这个念头却使柳祁毛发有些倒竖,他怎把自己与敖欢比作金迦蓝与傅魅?这是完全没有可比性。
起码发生石丘事,柳祁是绝对不会为敖欢而冲回去,那敖欢也想必不会为他拨马回头。
这个想法却犹如颗雪球样,在柳祁心中越滚越大,撞得他思绪七零八落,竟不得安生。柳祁却认为这点想法根本不重要,故他压抑下这纷飞思绪,叫自己多想想大局事。有时他又会想想金迦蓝和傅魅悲剧,来分散下自己注意力。也不知他是不是什厄运乌鸦托生,没想几下,居然真就传来金迦蓝死讯。
那柳祁心中疑惑,步步地走回自己屋舍,见剑骏正在和敖欢说着什话,看见柳祁回来,便都安静下来。柳祁心中明,脸上笑笑:“看来是最后个知道迦蓝事。”敖欢笑:“横竖这世间再没有金迦蓝、傅魅,也没有常自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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