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如今睡下,倒是很沉。太阳起来,他尚未起,双目仍然闭锁着。倒是柳祁习惯这个时辰起来入宫,便自然醒。侍女也按时进来打开窗户,阳光从窗户入,透过轻薄纱帐,落在剑略白玉微瑕脸上,印出镂花影子。柳祁支颐看着他,在他脸上勉力找到些十年前轮廓。十年前略儿,还是个少年,身穿轻裘,头戴金玉,脸容呈现出仿佛永远不会褪去稚气——那是柳祁心培养而成样子。那个少年模样已经被岁月覆盖,如今剑略脸上并无半点稚气,即使那双算得上凌厉眼睛睁得再大,也不会再有点盛气凌人骄横。
当年,柳祁以为自己对略儿是很好,当年还是小侯爷他,无论有多少个小情儿,但最宠还是他个。任何男宠都不能与略儿相比。尽管略儿无论是容色还是才艺都十分出众,但他从不让略儿接待宾客。他将略儿放在侯府后院最深地方,那儿有最精致园林、最伶俐侍从,以及最精致衣着饮食,能叫略儿过得无忧。可是现在证明,他这个做法只是在侮辱剑略。剑略离开柳祁金丝笼,才得以振翅高飞。
也是他柳祁现在跌到这个位置上,才能明白这个道理。
“剑略在外面会不会也有人?”柳祁心里不知怎,就冒出这个疑问。谁都知这是不对。柳祁当年游遍京城秦楼楚馆,家里也蓄养娈童无数,对于男色渴求和沉溺,他可谓是毫无掩饰。至于剑略,点看不出有这个倾向。柳祁也听不见任何关于剑略风流风声。倒是柳祁自己不太干净。
柳祁却想,现在自己只是个小小典礼司主簿,多是他不知事。剑世子要对剑略出手事,他也不是毫不知情吗?剑略要在外头风流个两回,他哪里能知道?柳祁是发达过人,知道个发达人天到晚能够遇见多少诱惑。他当年气焰最盛时候,别人送给他美男他数都数不过来,不是绝色他都看不见。剑略这路到边塞,再到回来,途经不少城邑,这些城邑主人自然也要接待。说到接待达官贵人,还能拿什接待?不外乎酒色财气。
柳祁忍不住自己想象起来。那些城主、邑主们,肯定也知道他喜欢男人,什风格、什类型美男都能往那拉遍,再多喝几杯,有什事不能成?柳祁自己都不敢说自己能抵得住——哦,肯定抵不住。柳祁自己认,自己就是个管不住下半身。
原本他并不会怀疑剑略会去快活风流,因为他虽然是小人之心,但并不会拿自己度君子之腹。但现在他隐约觉得剑略不是个君子,那他就免不要以己度人。
剑略并不知道自己多睡那下,柳祁就已经脑补那多完整情节。甚至乎柳祁已经在思考剑略理想型是怎样。
天色渐渐明亮,阳光温度也越发上升,似乎是床帐也无法阻隔。剑略在燥热中醒来,像往常样,晨间勃`起使他下腹发紧,可是和往常不同,如今这勃`起被温热口腔包含着。剑略看着胯间那张脸,瞬间就全醒,头脑几乎要炸开。柳祁捧着他那话儿,轻轻地舔弄,重重地吸`吮,这技巧颇为熟练。剑略还是后院略儿时,也常常被柳祁这样伺候。但他们重逢之后,柳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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