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是无坚不摧,像大王子怎骄奢、怎*逸,都是高高在上大王子,像罪妃只要得宠,无论怎骄横、怎跋扈,都是全国最有权女人。只是感情又那脆弱,旦被怀疑刀撬开点缺口,就会崩裂且无法修补,过去每点蛛丝马迹,都成使人窒息凶器。
三危本来礼教不严谨,大王子又确实喜欢勾`引别人老婆,罪妃也不是个幽娴贞静形象,加之大王子又曾被罪妃当作政治靠山,二人过从甚密蛛丝马迹是要多少、有多少。感情不需要证据,只需要点怀疑种子。大王越是去回忆,就越是觉得可疑,越觉得可疑,就越觉得恶心,越觉得恶心,就越觉得痛心,越觉得痛心,就越特愤怒。
敖欢这个时候识趣地不去说什,全凭大王自己脑补。那大王肯定能脑补出场年度大戏。他就看着大王脸上蹭蹭地冒着怒火,便低着头,静静,等他爆发。
然而大王没有爆发。到底不是年轻人,哪能说掀桌就掀桌。被自己那个龟孙儿子,把自己搞成绿毛龟,搁谁谁不炸。大王内心早就炸得烟尘滚滚,可他作为个国王,不能给大声地呐喊被绿。他只能沉默,沉默,是今晚主题曲。
那大王沉默结束,才缓缓问:“还有谁知道?”敖欢答:“就这里三个人。”大王看向灵无常,眼神中透露出闪而过杀意。灵无常哆嗦都没哆嗦下,好像没有感觉到,又好像没有畏惧。大王倒是很快静下来,三危贵族刚刚搞死位药王,不能这快又杀个,而且这个人看着也像是靠谱,先留着吧。到底大王不是特别心狠手辣那种君王。
大王吩咐,将罪妃火化,这件事当没有发生。敖欢答应,办得干干净净。大王也没有认真追究大王子涉嫌买凶杀罪妃事,只又说大王子行为不检,又叫他禁足。那大王子心里便觉得十分安乐,认为这和以往他闯祸犯事样,等大王火气过去,就没什大不。
斋戒期间日子分外寂寥,正是月下风清,柳祁捻柱清香,又拜拜那牌位。这牌位全王城只有个,就安在敖欢府上,因为那是敖欢名义上妻子,和亲公主柳思之牌位。烛光掩映,柳祁脸容如玉,鬓白如霜,真正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待那柳祁拜完,便走出静室,见敖欢立在门外,似已等好会儿。那敖欢扭过头来,说道:“心里好受点?”柳祁冷道:“你家里死人,你好受?”敖欢无奈笑:“你何必挤兑?害她人也都没好下场。”柳祁却说:“就算害她人死遍又遍,那她也回不来。”敖欢便说:“到底是还个公道。”柳祁答:“从不信公道。”敖欢倒是被他挤兑得没脾气:“那还费这劲儿做什?”柳祁横他眼:“费劲儿无益,就是争口气!”
敖欢嘻嘻笑:“就爱你这股子狠劲!”那柳祁听这个“爱”字,心里无端软,又不言语。敖欢却凑近他,正要拉他手,却听见树丛里传出声:“特不要脸!”那敖欢听就知道是柳离。那柳离风风火火地跑出来,只说:“王子请自重,您这样是把略叔放在什位置?”敖欢见柳离脸义愤填膺,也是好笑:“这是大人事儿,你少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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