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
窗外雨势下子,bao烈起来,寒意从糊纸小窗透彻满屋,剑略忍不住哆嗦下,就是那下,剑略温热身躯却离开,他转过头去,点燃那盏灯,屋内骤然从黑暗变得有光,柳祁不自觉地眯起眼睛,看着剑略忽明忽暗脸孔。
柳祁神情仍是慵懒:“不干?”
“骚`货。”剑略低哑声音,说出这两个字,好像是批判样。
柳祁并不介意,笑:“你个浪货。”
柳祁和敖欢说话向来如此。剑略却不知原委,不知这不过是要顺他杆子爬:“你就那想干?”柳祁悻悻答道:“不然要你干嘛?谈情说爱吗?”然后,柳祁双手还捆着,觉得不适,便又撒娇道:“行,快给解绑吧。还要摸摸你那身腱子肉呢!”
那身腱子肉,就是敖欢标识。不仅是从来贪恋男色柳祁,连那剑略也都不得不对此印象深刻。
敖欢在猎场或斗场时,也不时会赤膊上阵,阳光能在他肉`体上停留出凹凸光影。当然,剑略不可能对敖欢这身肉有什想法……但他也不曾想过自己伴侣会对这身腱子肉有那大想法。
“你是不是……”剑略迟疑问,“贪恋皮肉而已……”他心头或许盼望个肯定回答。
柳祁噗嗤笑:“你说什?”
剑略蓑衣半敞着,露出半边胸膛,仍可见胸口分明线条隐入衣物之中。柳祁食指大动,却又不肯再进步。剑略却解下腰间佩剑,拔下剑刻,可见这幽暗室内,寒光闪,染过鲜血剑锋自有它威势,柳祁时也感到威胁。更大威胁是当剑锋搁在他脖子上时——柳祁腰很细,脖子也不粗,且和那腰身样颀长而雪白,很有些风花雪月意思。适合去亲吻,重重吮`吸,会轻易留下印子,因为皮肉太细,只怕那剑锋轻轻划,能叫他顿时血溅五步。
“敖欢”反常叫柳祁摸不着头脑,若是平时,他显然不会受到触动。可今天切都显得怪异,柳祁不肯掉以轻心,心中不由得警戒起来,但脸上还是惯常微笑:“嗯……难道还在因为那个巧官事生气?可又不像。”剑略答:“怎不像?就是个大醋坛子。”那话好笑
剑略自觉问得太蠢。又就算柳祁真只是贪他身皮肉,也不可能堂而皇之地说出来,尤其还是在此情此景。
柳祁低声说:“你真是憋坏吧,把脑子也憋出病来。”
说着,柳祁伸手去解剑略身上厚重衣物,剑略刚想阻止他,又听见柳祁压着低声音:“唉呀……求你千万别跟略儿学得这些……”剑略下愣住:“这些什?”柳祁笑:“这些拖泥带水、这些欲说还休……这些专爱纠结无用细节。”剑略还是头回被柳祁直指性格缺陷,既难过又有些恼怒:“这些都是为你!”说着,剑略又辩解起来:“他在外头从不这样!否则怎过来?”柳祁淡淡说:“他在外头什样子,和什关系?”
剑略怔,已被解开外套。那柳祁双手被捆,确实不太方便,好不容易才扯掉几根绑带,又说:“快点!干脆些吧!你这样子不肯浪起来,还不如找略儿呢!”
剑略憋晚上气,这刻终于被句“不如”给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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