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祁愣愣,才说:“这事儿……不提也罢!”柳离便把茶壶重重搁下,脸严肃地说:“就说吧,那个煞笔王子是靠不住!出事儿,就跟你划清界限,要兄弟、要面子,就是不要你,可是不是?”这话说得柳祁脸上无光。况且谁说这话都好,唯独是柳离说这话,柳祁忍不住生气:“你怎说话呢这是!”柳离也知道自己话说重,显得不敬又不孝,便又腆着脸笑笑,给柳祁斟茶,边软声说:“不是心疼爹爹!您都不知道,今天看到爹爹这个样子,心里多难受……”柳祁听这话,也软化,只默默不语。
柳祁抿口茶,只撇开话头,又问句:“你见过刀世子吗?”柳离闻言笑:“刀世子直在本家,在碧水洲那儿,他也很少来王城,现在来,不知道是为什?”柳祁笑笑:“该不会是来找你结婚吧?”柳离听这话,呸声:“所以想和结婚人,都是为贡邑!还不知道吗?只要结婚,贡邑就是别人。”柳祁却叹口气:“你也别担心。”柳离便道:“不担心,这辈子都不结婚,老死也好,起码有个贡邑陪,它钱粮税收,是不会辜负,比什人都值得生死相许。”柳祁噗嗤笑:“这话中听。但只怕有时很多事都由不得你。”柳离却说:“你少打趣!刀世子要找人结婚,也找不到头上,个小小贡邑,他哪里能瞧得见?他来王城,猜是他那个病十年老爹快撑不住,他是来接替碧水洲刀家家主位置。”柳祁笑:“猜也是。”
柳离又道:“且在这儿混久,什贵族子弟都认识遍,也听过他们说起过刀世子,却未曾听过他有任何花边轶闻,都说他好,大概真是个正派人。”柳祁不以为然:“你认识那些子弟,终究是太年轻些。”柳离却问道:“你见过刀世子?”柳祁答:“见过那回。就今天。”柳离便说:“也见过他,只觉得确实挺正派。”柳祁几乎笑出声来:“放屁。”柳离笑:“爹爹有什高见?”柳祁笃定地说:“瞧便知,那人蔫坏蔫坏。”
柳离却笑:“管他呢!碧水洲那儿虽然山明水秀,确实凶险要害,他能守得住那儿,也不是什纯良之辈。只是他不跟其他三危汉子样烂臭烂臭,还懂得装个样子,说话做事都知道给人留面子,就已经很不错。”柳祁听这话,笑道:“怎?你倒是很欣赏他?”柳离坦然笑:“欣赏啊,可惜高攀不起。”顿顿,柳离又说:“也就是在场酒席上见过他,看他样子,也不像喜欢男。”柳祁又笑,还是那句:“放屁。”
柳离挑起眉来:“爹爹是说,他又蔫坏又断袖?”柳祁点头。柳离琢磨下,才问:“你今天不就见他面?就如此笃定?”柳祁在儿子面前也忍不住说那句家长总爱说俗话:“吃盐多过你吃米……”柳离笑:“爹爹重口味。”
柳祁被他噎下,却没计较,只是觉得好笑,又捏捏柳离肩膀,说:“见人多,不会看走眼。你也平常也得多注意、多留心,学学观人于微本事,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柳离却想想,说:“按照爹爹所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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