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说可以来找你。”纪川迂回地说,“起去吃饭吗?”
“不,走不开,就在这待会吧。”贺亭从生物实验室出来,穿着白大褂,这是纪川没在他身上见过装扮,感觉有股十分奇特气质,形容不来。
纪川说:“那你不饿吗?”
“晚点吃。”贺亭瞄他眼
总之他可以理解,没多久就原谅他,还主动打电话过去,那件事就此笔揭过。
可当初只是次无关任何原则问题小矛盾,现在不样,现在是贺怀章给他找个后妈,纪川不知道该怎坦然揭过,能揭过吗?以后日子长着呢,从今以后,和他朝夕相处爸爸只剩下半,甚至在年或者两年之后,又将变成三分之。
他却想要百分之百。
中午,终于熬到下课,纪川第个冲出教室,去实验楼找贺亭。
说来也奇怪,昨天他还把贺亭当作敌人,今天就从“相似家庭经历”里找到点类似共鸣东西,并且因为有新敌人,贺亭就被他暂时化敌为友,拉入同阵营。
,清新又结实,浑身上下充满青翠欲滴生命力。
他每天都看自己,注意不到自己变化。然而他确长大,身体已经有男人轮廓,有漂亮腰线,有修长腿,有削薄肌肉,不再是小孩子。
纪川无视奇怪气氛,上前步重新搂住贺怀章,这回是正面,“爸爸,好疼啊……”他附在贺怀章耳边拿腔捏调地喊疼,嗓音轻轻软软,呼出热气不经意间吹在对方耳朵上,声调里带几分装腔作势痛苦。
他自觉没什问题,贺怀章应该安慰他才对啊。可没想到,贺怀章突然推开他,那反应简直过于激烈,纪川猝不及防被推个踉跄,险些摔倒。他稳住身形,诧异地抬头看,还没来得及质问,贺怀章就发火。
不仅仅是发火——
——主要是不找贺亭还能找谁呢?他心里烦闷没地方倾诉。
贺亭正在做实验,还没结束,纪川电话打过去两句就被挂,叫他等下。他去旁边超市买两瓶水,站在实验楼外面银杏树下等。
大概过半个小时,贺亭出来。
纪川等得几乎没耐心,碍于这是自己唯只树洞,忍着不高兴递给贺亭瓶水。
贺亭问:“什事?”
虽然那次事情已经过去两年多,但那天情形纪川记得非常清楚,贺怀章不知吃错什药,莫名其妙地对他大发雷霆,他句话都插不进去,站在原地被教训五分钟。然后贺怀章推开椅子,沉着脸上楼去。
纪川从来没过过这糟糕生日,他反应过来,气得把桌子掀,事后最后悔是毁自己第次做菜,点味道都没尝到。
生日当晚,贺怀章关在卧室里没出来过,纪川没心情个人切蛋糕,把蛋糕也砸,早早回房睡觉。第二天早上他起床时候,发现自己门缝里塞着张便签,上面是贺怀章笔迹:“对不起,宝贝,生日快乐。”
只有句对不起,没有任何解释,而本人已经上飞机,又飞去国外。
纪川有时虽然喜欢闹脾气,但脾气大忘性也大,很快就不介意,只当贺怀章跨国倒时差休息不好,心情比较,bao躁,或者工作压力大,有什不开心事没法对他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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