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慕容必谦比他所识得那个更邪魅恶劣,他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应付。好在有养生功,他不至于因为春梦过多而亏身体。
天天过去,慕容必谦仍然没出现。他初时怀疑慕容必谦家在极远地方,所以来回趟不易,可是再远也该到。
纵是他永远不回来,日子也还是要过去。和以往二十多年唯区别,只不过是多夜夜春宵而已。他清楚地明白,自己会感到不安和担忧,只不过是因为那个人在他心里占不小比重,甚至超过他周围切。
他绝不会放纵自己变得软弱,慕容必谦三天内再不出现,他便忘记这人。
几次,直到他下不床为止。而这几次姿势都不重样,让他忍不住怀疑待到开始做梦时,梦境会是怎样*乱疯狂。
为避免宫中走水,焰火只能在花园个平台上燃放,并且限定在除夕初那两夜。宫中本就十分寂寥,他还能微服出宫,而嫔妃们就只能守在宫中。他这才发现前番选秀入宫秀女还没来得及临幸,都快个月,他竟然完全想不起来,整天只和慕容必谦在起。虽说因为废后缘故,他可以找个消沉借口不去后宫,但再消沉下去,难免会让群臣怀疑。
新科举试时也有武举,从平民中拔擢很大部分武官。因着王家败落,军营中升迁变动很大,如今驻守京畿天元营是周平将军。李玄请周将军进宫叙,委婉地说自己想要借军营习武想法,当然不是以皇帝身分,而是伪装成世家子弟,平时和士兵们练兵场所隔开,以策安全。而他不在营地时,那里也可以让军官们使用。
皇帝重视练兵让周将军十分欢喜,可是微服在军营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危险。周将军四十多岁,十分武勇,也并非莽夫,上奏《练兵七策》让李玄刮目相看,只是这人有个毛病,就是不喜与人相争。以前每次和王崇义有所争执,他都会避开王将军锋芒。所以李玄看他不情愿,立时变脸色。
周平自是不敢冒犯天颜,无可奈何,只好接受这个李姓低阶武官入军营习武。
李玄每天下午带着十几个换装御林军。从皇宫西侧出宫,去天元营习练刀法枪术。
御林军多是承袭而来,武艺高强不多,他精挑细选硬弩手仗着强弓和箭阵之利,还被慕容必谦闯出宫去——就连这种三脚猫武艺也不是在皇宫里练成,何况马术和骑射更需要无数次练习。
他每天上完早朝,匆匆用午膳,便纵马入营,到傍晚时才身汗水地回宫。刚开始时周平还十分紧张,怕他伤自己,站在旁边观看,就差没有手把手帮他拿刀。到后来看到皇帝是真用心练武,才放下心来。
身体疲倦反而使得精神极度振奋,个月下来瘦些,但身体变得结实很多。
慕容必谦果然还没回来,他便开始夜夜发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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