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必谦看他许久,却见他神色依然不起波澜,心中如电光火石般闪:他神情如此镇定,显然是早就知道自己身体有恙,只是不想自己知道。
他心中五味杂陈,想问他许多问题,但话到口边却还是改为:「有时还会流鼻血,是不是?」
李玄沉默半晌,才道:「不错。」
「纵是耳膜破,也不应流血不止,除非是……」他停停,才慢慢道,「你爱上。」
李玄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肯定地说出这句话,瞬间震惊慌乱,面上却是看不出半点异状。饶是如此,他也过许久才能开口:「难道就不能是药不对症?」
「你刚才没听到说话?」
「……刚才出神,没注意。」
浮子刚刚沉下时,是鱼在试探鱼饵,还没有咬钩。看他样子就知道他不会钓鱼,慕容必谦就怕惊鱼,所以只在他旁边提醒。但他竟然毫无反应。
若真是出神,怎还能注意到海面上有动静?
慕容必谦将手指搭在他腕上,面色越发阴沉,过半晌,次啊放开他手。
就可以除下来。
次日,慕容必谦让人送钥匙过去。
李玄看到钥匙,便知道慕容必谦意思,从昨天晚上慕容必谦并未越过雷池来看,慕容必谦对他没那方面兴趣。
这种感觉他最明白不过。
当天下权势在手,可以掌控切时,他时常会有种错觉,认为自己没什办不到。旦有人不受他控制,他就会有种狂热欲望,想要让对方臣服。
「这点小伤,普通人即使不用药,也会自愈。」慕容必谦道,「除你心中爱慕于,导致黄龙珠毒性散发,想不出其他原因。」
「是?」他淡然道,「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海上风大,黄龙主,请恕在下失陪。」
慕容必谦看到他进船舱,神色有些怪异。
没想到在炼丹时减缓黄龙珠药性,居然还会有后遗症。亏他自负医术高明,竟然半点看不出来。原来这人早就对他心生好感,只是直不说。
北橘初时看到两人说话靠这近,心中大是疑惑,此时李玄转身进船舱,神色颇为不悦,而自家龙主面容古怪,想必是有争执,不由心中忐忑,只盼
「你耳窍出血多久?」
「出血?」他浑身不在意,「或许是出海后有些晕船。」
「晕船?」慕容必谦冷冷地道,「未见过晕船会晕倒耳窍出血,到底怎回事?」
从未见过他为自己事动怒,李玄却知道,这并不是关心,只不过是不想被自己敷衍。
李玄微笑道:「你既然精通医卜星相,却来问个从未习医人,岂非问道于盲?」
可惜有些人即使倾尽所有,也未必能得到。对于自己来说,慕容必谦就是那个自己无能为力人,而对于慕容必谦来说,自己最是容易征服,自然也就无视。
波平浪静时,慕容必谦过软拿网去钓螃蟹,用饵是章鱼肉,看到他来,正在穿饵慕容必谦不怀好意地笑。
他不由有些无语。绕过他,做到北橘身旁。
在旁钓鱼北橘看他出神地看着海面,问他要不要垂钓,他点头应允。
海面浮子动动,他正要提起鱼竿,耳畔微痒,左耳嗡鸣声响,他转过头,堪堪和慕容必谦柔软唇瓣擦过,不由心神皆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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