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人附和道:“对啊,非常时期嘛。江宗主说得对,论邪,还有谁比温狗更邪?反正他是站在咱们这边,杀是温狗不就好。”
魏无羡心道:“你们后来围剿
有人觉察这话味儿不对,忙道:“唉,多亏泽芜君和含光君四下支援,否则不知有多少世家和无辜平民要遭温狗毒手。”
聂明玦道:“你弟弟在那边?”
蓝曦臣点头,道:“他上旬就带人去。”
聂明玦道:“你弟弟修为很高,他个人都够,那你还去做什?”
听聂明玦赞蓝忘机修为高,魏无羡阵莫名高兴,心道:“赤锋尊,很有眼光嘛。”
日常杂事也被作为副使金光瑶主动包揽。几名修士看清他相貌,先是怔,随后神色各异。金光善“风流趣闻”直是流传得极快极广闲话谈资,孟瑶做过段时间著名笑柄,倒有几个人认得他。大抵是觉得娼妓之子身上说不定也带着什不干净东西,这几名修士接过他双手奉上来茶盏后,并不饮下,而是放到边,还取出雪白手巾,很难受似,有意无意反复擦拭刚才碰过茶盏手指。聂明玦并非细致之人,未曾注意到这种细节,魏无羡却用眼角余光扫到这些。孟瑶视若未见,笑容不坠半分,继续奉茶。蓝曦臣接过茶盏之时,抬眸看他眼,微笑道:“多谢。”
旋即低头饮口,这才继续与聂明玦交谈。旁修士见,有些不自在起来。
聂明玦素来不苟言笑,对着蓝曦臣,竟也颜色和缓,道:“留多久?”
蓝曦臣道:“借明玦兄贵地逗留晚,明日出发,与忘机会合。”
聂明玦道:“去往哪里?”
蓝曦臣叹道:“说来惭愧,忘机去之后,似乎和云梦江氏那位魏公子闹得很不愉快,觉得还是该去看看。”
聂明玦道:“怎回事?”
人道:“含光君好像是因为那魏无羡手段太过妖邪诡异才和他起争执。据说含光君当面痛斥魏无羡来着,什辱人尸身,残忍嗜杀,迷失本性之类。可那边都在传江陵战,把魏无羡传得神乎其神,有缘倒是想亲眼见识呢。”
这人说还算是好,夸张点,说他和蓝忘机在战场上边杀温狗边打架都有,其实当年他们关系并没有旁人传那般水火不容两看相厌,但也有些小不愉快就是。那段时间魏无羡天天到处挖坟,蓝忘机总是捡不好听说,什损身损心性不是正途,甚至直接出手阻拦,而几乎每隔几天都要和温狗来场正面厮杀或是偷袭战,两人火气戾气都比较重,因此往往不欢而散。现在魏无羡听人谈论这些,恍如隔世——他忽然想起来,并非恍如,当真隔世。
人道:“依看,含光君这样大可不必嘛。活着人都快死,还顾那死人尸身做什。”
蓝曦臣道:“去往江陵。”
聂明玦蹙眉道:“江陵不是还在温狗手里。”
蓝曦臣道:“两天前已经不在。现今,在云梦江氏手里。”
名家主道:“聂宗主还不知道吧,云梦江宗主现在在那带可是威风得很。”
另人道:“如何能不威风?魏无羡个人就抵百万大军呢,他还怕谁?也不必像咱们这样亡命奔波,稳稳坐镇方,这运气也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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