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举着那朵花,看上去脸色十分冷淡,语气也是,道:“是不是你。”
魏无羡立刻否认:“不是。”
他身旁两名女修立即道:“别信他,就是他!”
魏无羡道:“你们怎能这样冤枉好人?生气!”
那两名女修嘻嘻哈哈笑着扯缰绳,跑回自家方阵去。蓝忘机垂下拿着那朵花手,摇摇头。江澄道:“泽芜君含光君,不好意思,你们不要理他。”
秋季,百凤山围猎场。
成百上千名修士选定处常年邪祟妖兽出没之所,在规定时间内各凭所长,争夺猎物,这便是围猎。百凤山山势绵延,横跨数里,猎物繁多,乃是三大知名猎场之,举办过不少次大型围猎。此等盛事,不光是大小世家积极参与、展现实力、招揽人才机会,同样也是散修与新秀扬名机会。
百凤山前有片宽阔广场,广场四周拔地而起数十座高高观猎台,其上人头攒动,兴奋窃窃私语之声嗡嗡嘈杂,最安静自然是最高、最华丽那座观猎台。台上坐大多数是年迈名士与家主家眷,后排侍女们或扶华盖,或持掌扇,前排女眷们均以扇掩面,十分矜持地俯瞰下方猎场。
然而,待到姑苏蓝氏骑阵出现时,这份矜持便维持不下去。
夜猎之中,真正追赶起猎物来其实并不靠马。然而骑术是世家子弟必习技艺之,在此种隆重场合,骑马上场非但是种礼仪象征,骑阵更是能创造种宏大声势,煞是美观。说穿,就是图个“规矩”和“好看”。蓝曦臣与蓝忘机端坐在两匹雪鬃骏马上,领着姑苏蓝氏骑阵缓缓前行。二人皆是腰悬佩剑,背负弓箭,白衣共抹额齐飞,凌然若仙,踏雪白靴尘不染,只怕是比旁人衣面还干净。蓝氏双璧真真宛若对无暇美玉,冰雕雪塑。甫登场,仿佛连空气都沁人心脾起来。众多女修纷纷为之倾倒,含蓄些只是放下扇子,张望姿态迫切些,而胆大则已经冲到观猎台边缘,将早已准备好花苞花朵朝那边扔去,空中霎时下起阵花雨。见到风姿俊美男女,以花朵相掷,表达倾慕之意,乃是习俗,姑苏蓝氏子弟因世家尊贵天赋过人,相貌更是不俗,对此早已见怪不怪,蓝曦臣与蓝忘机更是从十三岁开始便能习以为常,二人泰然自若,向观猎台那边微微颔首以示还礼,不作停留,继续前行。
蓝曦臣笑道:“无妨。魏公子赠花之心意,代忘机谢过。”
待他们挟着路纷纷香风花雨缓缓走远,江澄看看观猎台上挥成片五颜六色绢海手帕,对魏无羡道:“她们扔,你跟着扔什?”
魏无羡道:“看他好看,扔两朵不行啊?”
江澄嗤之以鼻:“你几岁,什身份还玩儿这
忽然,蓝忘机抬手,截住朵从背后掷过来花。
他回首望去,只见身后尚未出列云梦江氏骑阵那边,为首江澄不耐烦地咂咂嘴,而他身旁人坐在匹黑鬃闪闪骏马上,胳膊肘搭在马头顶,正若无其事地望着旁,与两名身姿婀娜女修谈笑风生。
蓝曦臣见蓝忘机勒马不前,道:“忘机,怎?”
蓝忘机道:“魏婴。”
魏无羡这才转过脸,惊讶地道:“什?含光君,你叫吗?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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