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思追颇奇怪,但并未多言。秦公子也觉奇怪,反问道:“用不着?”
魏无羡肯定道:“用不着。
“所谓‘屋宅’,在它落成和被人所拥有刻起,就有遮风避雨抵御外物使命。宅门,就是道天然屏障,不仅能挡人,也能挡非人。
“你既是此宅正主,那,只要你不开口或者以行动邀请邪祟进来,它们就不能侵入。照这大门上残留邪气来看,找到公子你府
“有什可惜?”
魏无羡道:“依你所言,这找上你家大门,是具凶尸。凶尸上门,十之八九是冲着某个人来。你若是看看,说不定会发现是老熟人。”
秦公子道:“也许就是那十之二。况且,即便是冲某个人来,这个人也不定是吧。”
魏无羡点点头,笑道:“好。”
秦公子接着道:“那东西直抓门抓到天亮,等清晨出去看时,家大门已经面目全非。”
最后,他战战兢兢把两手搭在瓦檐上,探头,只看眼,就“咚”地大头朝下,栽倒。
秦公子道:“他说,门外敲门,是个穿寿衣怪物。披头散发,浑身血污,不是活人。”
听到这里,魏无羡和蓝忘机对视眼。
蓝思追则道:“秦公子,没有更详细形容吗?”
秦公子非玄门中人,误打误撞找对人,只知面前几位乃此道中人,并不知其身份名号。但蓝忘机冰雪之姿气度非凡,魏无羡神色灵动似成竹在胸,蓝思追年纪虽轻,举动却颇有风采,是以不敢怠慢,道:“没有,那蠢仆胆小,看眼就吓晕,掐半天人中才把他掐醒,还指望他看得清楚仔细。”
事情得从三天前那个夜里开始说起。
那晚,秦公子应酬回府,身累气和酒意,正要去歇,忽然听到拍门声。
有谁在下下,用力地拍着秦府大门。
守院家仆迷迷糊糊问声,爬起来提着灯笼去察看。正要询问,叩门者却像突然发疯样,狂性大发地撞起门。
当真是撞。门闩嘎吱作响,门板上,更是仿佛同时有十根钢筋铁爪在抓挠不止。
魏无羡与蓝忘机在门口走圈。
蓝思追跟在他们身后,认真观察。只见秦府大门上,遍布着几百道凄厉抓痕,森森然五道为组,长则数尺,短则几寸,果真是面目全非。
虽说必然是人手痕迹无疑,但这怎看,也不像是活人手指甲能抓出来。
秦公子道:“言归正传,二位公子既是玄门中人,可有办法驱逐这邪物?”
魏无羡却道:“用不着。”
魏无羡道:“容问句。”
秦公子道:“请问。”
魏无羡道:“秦公子,当时你只让别人看,自己没看吗?”
“没有。”
“可惜。”
这番动静太大,不会儿,院子里就聚满被惊醒家仆。群人举油灯、倚棍棒、提灯笼,面面相觑,终于等到只披着外衣、拿着把剑走进院子主人。
秦公子“铮”地拔出剑,喝道:“什人!”
登时,那利爪挠门之声更大。
名家仆擎着扫帚窝在角落,秦公子指他道:“你爬上去,往外看看。”
那家仆不敢违抗,脸铁青,边磨蹭着爬,边万般为难地回头看着秦公子,只换来不耐烦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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