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斯景,此时便有些热,抱着桑桑小脚觉得更热,待膝盖顶到那处此时虽瘦日后必丰地方时,更是觉得被褥里热不行。
人总要长大,总这般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宁缺掀开被窝坐起来,望着被吵醒丫头,笑着说道:“长安比边城热早,看来得提前分床。”
小桑桑揉着眼睛,迷糊说道:“可这里没炕,觉着比家那边还冷哩。”
反应如此夸张,便明白怎回事,不由感觉有些尴尬,佯怒捶他肩膀拳,粉脸微红嗔道:“你们在边城整天都做些什呀,你个小孩儿都懂这些。”
笑闹几句,侍奉丫头走过来凑到水珠儿耳畔说两句什,宁缺看眼院外,知道夜渐深是该告辞时候,遂站起身来诚挚行礼道别。
水珠儿抿着唇儿想会儿,从靠枕旁匣子里取出块银锭递过去,笑着说道:“这可不是什大红包,但你陪聊这时间也不能白聊,你可别瞧不起,不知道为什,就觉得和你说话特痛快。”
宁缺心想那是自然,你要和客人们说话总要讲究个风情谈吐,哪能像陪这般如村里大婶子斜歪在榻上,三句半便要说两句脏话,不过他也极喜欢水珠儿姑娘爽利谈吐以及……清丽面容和丰腴身子,倒也并不矫情,接过银锭说道:“就算是姐姐送见面礼好。”
听到这话,水珠儿眼睛亮,上前把他搂进怀里,对着他脑袋通乱揉,喜笑颜开说道:“虽说祖奶奶不知道为什要看着你,但若没事儿时不妨多来看看。”
她从事是风月生意,而宁缺是个读书少年郎,在青楼里小院间可以相坐对言,若在别处还是两个世界人,被宁缺喊声姐自然开心,但她并没有就此认这弟弟——长安女子,哪怕是名长安妓女都有自己气度和骄傲。
……
……
回到临四十七巷店铺中,桑桑随意提句下午有两个人过来问老板在不在,宁缺并不在意,让桑桑烧壶热水烫烫脚便睡。
灯火熄灭,满室俱黑,如往常那样宁缺抱着那双小脚,脑子里却在回忆今夜在红袖招所见所闻,先想阵御史张贻琦事情,后来脑中出现更多却是水珠儿那张宜喜宜嗔小粉脸,还有那身如水般荡漾细脂嫩肉,尤其是最后被她搂进怀里揉头那阵,脸畔柔软弹嫩触感和如兰般香气此时仿佛都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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