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说你不行就不行,你要把逼急,就告上长安府去!”
“这事儿皇后娘娘都管不得!长安府凭什管!宁缺那小子都能有小侍女,你天天要踹下床,老爷讨个暖脚又有什不行!”
“你想给你暖脚?朱雀门儿都没有!除非宁缺那小子做皇帝!”
“他又不姓李!做哪门子皇帝!”
“月轮国,南晋,大河,只要这天下有,随便哪国皇帝都成!”
业便是人业,讲究便是个聚财气汇人流,往日临四十七巷就间铺子开着,从骨子里透着股半死不活衰败劲儿,自然没有什人愿意来逛,生意极差,如今临街铺子全开,春树之下片热腾,人流便自然而然凝聚过来。
和相邻铺面比,老笔斋生意依然算不得极好,但较诸刚开业那阵冷火秋烟情形不知道好多少,桑桑天天忙不可开交,小脸蛋上笑容却是越来越多,而且还坚持不肯让少爷多请帮工。
至于宁缺骨子里终究还是有点儿少年书生酸腐气息,看着眼前热闹,想着旧时冷淡,便愈发瞧那些买书画客人不顺眼,如今手头有两千多两银子,也不怎把老笔斋收入当回事,于是干脆把书卷价格狠狠地向上提大截。在他想法中,既然爷现在不差钱儿,你们又这般贱要上门来买,那自然要多花些银子,如此方能对得起自己,方能让自己吐前日怨懑之气。
然而事情发展总是出乎他想像,老笔斋书画价格提再提,最终提到刚开业时五倍,却没想到来买书作客人竟是越来越多,虽说老笔斋名声还是迟迟未能在长安城里打响,但在东城某个小范围内,已经算是块牌子。
“原来应该这玩啊?”
宁缺抱着茶壶美滋滋地啜着,津津有味听着墙角,暗自赞叹大唐帝国果然民风剽悍,开放如斯,居然夫妻吵架都敢提到皇位这种事情,忽然间他表情僵,才想明白过来,这吵架里居然提到自己,不由有些恼火。
正好这时铺子里客人散,桑桑正在收拾桌案上摆设,他气冲冲地走进去,嚷道:“这日子过不下去,两公婆吵架居然拿少爷说事儿,还敢妄自议论朝政,当这个侍卫大人是死?明儿就进宫参他们道,把他们满门抄斩!”
这话倒也并不虚假,他身上有暗侍卫腰牌,本就负有替朝廷侦听民间舆情职责,
宁缺捧着小茶壶,倚在门口打量着铺内那些客人,美滋滋地啜两口茶,听着旁边新开那家伪劣古玩铺里吵架声,觉得生活真他妈美好。
街上店铺老板们并不知道,临四十七巷能够重获新生,他们能够赚盘满钵满和老笔斋里那位小老板之间关系,他们不知道如果不是宁缺帮助朝小树在那个春雨夜大杀四方,这条街只怕还是会像当初那般死寂,如今在他们眼中,老笔斋少年老板就是个不会挣钱只会奴役侍女废物罢。
生意好,银子挣多,人们自然容易高兴起来,但也容易产生些新问题,饱暖思*欲,如今生意刚好四五日,那家伪劣古玩铺子里老板便有纳妾打算,今日这番激烈吵架声,正是老板和正妻为这事儿在开战。
“就凭你这模样,居然也有脸想纳妾?”
“为什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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