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
桑桑神秘兮兮地向外面看两眼,放下手中针眼活儿,用两只小手捏住腰间被褥两角,有些紧张拉开条缝,微抬下颌示意他往里面看。
宁缺眉梢微挑,有些不可置信向被褥里望去,只见桑桑两条细细腿旁,竟是密密麻麻摆层银子,纵使被厚实被褥遮住,只有极黯淡光,也能瞅见令人眼花银晕。
他微微张嘴,强行压抑住心头激动,状作镇定教训道:“都说过……咳咳……要大气点儿,就两千两银子,看把你兴奋紧张成什样儿……就觉着奇怪,大白天你窝在床上做甚,原来是担心这些,难道你就不觉得银子硌慌?”
桑桑仰着小脸看着他,很坚定认真地摇摇头,表示银子这种东西点都不硌人。
宁缺再次咳两声,宠溺地揉揉小侍女脑袋,说道:“两千两银子还能用床被子掩住,将来你家少爷挣个八千上万两,到时候你咋办?”
回到临四十七巷,推开铺门进到后宅,宁缺从怀中取出那块乌木哑光腰牌,很随意地扔到床上,就像是在扔块废柴。
桑桑坐在床头,畏寒两只小脚塞在暖和被窝之中,正在专心地缝补他旧外套,看被上腰牌眼,好奇地拿起来,对着屋顶透明天光瓦洒下来光线,眯着眼睛仔细看半天,问道:“少爷,这是什?”
“大内侍卫牌子……暗侍卫,就是见不得光那种。”宁缺坐到桌旁,提起水壶灌几大口,想起今日进宫竟是连口茶水都没喝着,不免有些郁闷。
知道宁缺有官面身份,如昨夜所判那般抱上根天下最粗大腿,桑桑眯着那双柳叶眼开心地笑起来,不过她对事物关心重点向来比较直接。
“每个月能有多少俸禄?”
……
……
长安春天很美,场赶似场春雨时不时地下着,将满街满巷青叶嫩花全部催生出来,无论你是站在槛内还是立于亭间,都能看见满眼生命颜色,东城临四十七巷仿佛也随着愈来愈浓春色道活过来,热闹渐现。
春风亭事件之后,户部尚书被贬,清运司从上至下被清洗空,闹腾好些个月征地事宜自然也无疾而终,围墙那边清运司库房死寂就像座大墓。鱼龙帮虽被迫登上光明舞台,也没有忘记顺势把整座城市黑夜梳洗遍,至此时再没有人敢对朝小树这条街做任何手脚,甚至看上眼都不敢。
本就是极好地段,闹中取静行商妙地,如今没有官府压力和黑势力威慑,那些紧闭铺门自然重新开启,无论是新接手老板,还是见机奇快重金买回租契旧老板,都卷起衣袖准备借这春日暖时好生大干场。
宁缺愣愣,放下手中茶壶回忆先前谈话,犹豫说道:“怎也得有四五十两银子吧?”
桑桑蹙着细细眉头,黝黑小脸上满是不满,说道:“没想像中多啊。”
宁缺摇头笑着教训道:“咱现在有两千两银子身家,以后做事说话得大气些。”
桑桑听着这话,脸上不满顿时消失无踪,笑嘻嘻望着他招招小手,说道:“少爷你先前走后,那边就悄悄把银子送过来。”
宁缺有些疑惑不解,迳直走到床边歪在小侍女身旁,好奇问道:“放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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