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经脉堵塞然后睡觉便通家伙,那些功力全废然后裹着没织好丝绸躺墓里睡几年便牛逼家伙,那些刀割自己话儿任督二脉都断开却能天下无敌家伙,那些经脉尽断却把自己变成莫名其妙“根经”大宗师家伙。
这些老家伙小家伙都能行,自己为什不行?如果说那些家伙最后能成功,是因为他们气质里都有某种叫做蠢狠劲儿,那难道自己蠢狠劲儿会比他们更少?
宁缺干净眼眸里坚狠傲娇之色闪而没,扶着书架艰难地站起身来,走到西窗旁书案,磨墨润笔,给那个家伙留下段话:“确晓通窍重要性,如果昊天注定这辈子窍不通,那,就只好……自己把它打通。”
息极为冷厉无情地向前刺过去!
就是这刺,宁缺感觉到像有把真冰冷剑锋,从身体内部生成,然后生生捅穿自己心脏,那种痛楚实在是太过恐怖,即便是无数次在生死间打转,受过很多次重伤他,毫无准备之下也是无法承受!
如果换成普通人,或者就在这时便会惨呼出声,然后脸色苍白倒在地上,紧接着被虚境入实界,浑身抽搐而昏厥不醒。
但宁缺不是普通人,他有过很多次与此刻类似甚至更加痛苦经历。
他十岁那年带着桑桑不知第多少次穿越莽莽岷山时,曾经有次失足摔落山崖,幸亏被株崖间探出硬树拦住才没有摔死。但那棵树向着天空伸展如剑硬枝,却是直接刺穿他胸部,贯穿到后背,如此重伤势下,他依然活下来,而且从那天之后,再难有什样痛苦能够让他感到恐惧和绝望。
山崖树枝间穿挂着男孩儿宁缺没有死,如今坐在阳光地板上宁缺更不会有任何问题,他甚至连闷哼都没有发出声,只是急促地喘息数声,便恢复平静,然后重新望向已经合上书册,脸上露出复杂情绪,低声喃喃道:
“痛则不通,通则不痛,这他妈真是亘古流传颠扑不灭真理啊。”
他摇摇头,向后靠到书架上,抬起衣袖掩在唇上,压抑地咳嗽两声,猜测自己肺叶大概被书页上隐含浩然剑意伤着,但很奇怪是他此刻脸上没有任何沮丧,反而隐隐透着股淡淡兴奋。
痛则不通,那如果忍着痛强行打通,自然以后便不会再痛吧?
在这刻,宁缺想起疑是银河落九天瀑布,想起从荒野平原间喷涌而出黑色石油,想起被撞断消防栓和在栓旁挽着花裙子看似慌张实则兴奋漂亮裸腿姑娘,更是想起武侠小说中无数先圣前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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