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笔起身看着四周安静书架,他自嘲笑,轻声叹,心想自己站在二层楼上想着二层楼在哪里,这真是件有趣而又无趣事情啊。
忽然他眉头微微蹙,注意到身旁不远处那道靠着山墙书架下方地面上有道浅浅划痕,深色木地板上那道划痕极浅极淡,如果不认真去看还真很难发
“那就是不能告诉你知道故事。”
……
……
旧书楼西窗畔墨纸留书交流,从最开始修行数科互问,渐渐进展到对彼此生活好奇,随时时光轻轻漫过,用那个药方宁缺身体快速好起来,再也没有咳嗽,两个依然还没有见过面年轻人,关系也变得越来越熟稔无羁。
时日入暑,气温变得越来越高,西窗不知何时已经关闭,将楼内笼罩在片幽暗之中,宁缺看着这几日那厮在纸上留言,脸上笑容渐渐敛去,发现个令人震撼细节:叫陈皮皮那厮说家族寻不到自己,便定能猜到自己躲在书院里,这句话间接表明,对于那厮家族而言,世上就没有他们寻找不到地方,只有像书院这种神圣高远之地,才能令那个家族有所忌惮。
科弃考,据说也是书院百年以来独无二成绩,既然如此,凭什要敬畏崇拜你?”
“……三科甲上好考,能考出两科丁末,科弃考出来,还真真是难得见生猛水准,算你狠,暂时承认你有与平等对话资格。”
……
……
“你是西陵人,为什要跑到大唐来读书?”
“西陵神国……哪里有这般强大家族?”
他微微蹙眉想片刻,却是不得其解,然后接着向下望去。昨天下午他第次在信中问道是否能见面,如今确定对方在二层楼内,自然有些好奇信中回复。
纸上留着昨夜某人笔迹:“等你什时候能进二层楼时候,自然就能见到。”
宁缺摇摇头,提笔回复道:“问题在于……怎才能进二层楼。”
昊天不公,令少年身体内诸窍不通,无论他再如何别有心思以解构方式观书,以大无畏精神搬山挖洞,始终都未曾在修行道路上真正向前步,此时看着二层楼三字,他心情不免还是有些黯然。
“出身西陵个大家族,家族家业大到你无法想像。你知道,像这种天才,肯定生下来就注定要继承家产,但问题在于,还有位同样极具天才,只比差那点点兄长,更关键是,从很小时候开始,这位兄长便待极好,处处事事照顾疼惜,全不因为族中长辈决定把家产交给继承而有丝毫怨言。根本不想继承这份家业,觉得兄长才是继承家业最好人选,但族中长辈根本不允许拒绝,在西陵家中呆时间越长,兄长对越好,就越觉得难受,所以十岁那年干脆偷偷溜出来。”
“十岁溜出家门,难道你家中长辈不四处寻你?”
“怎可能不寻,既然他们寻不到,那就定能猜到躲在书院中。你呢?你又是为什进书院,前些日子为什又那般拼命?”
“进书院当然是想做帝国*员,当然更想修行,至于为什这般拼命,是因为有很多事情要做,现在不拼命,以后说不定就会没命。”
“什事儿会这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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